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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他没有说,只说——一定要见你一面,否则——他绝不离开。」

    他到底要干什么?他非得用这种近乎「凌迟」的折磨才能一消心头之恨吗?

    「冷经理,你——你要不要见他?」胡志文志忑不安的问道。

    冷晏妮深抽口气,克制纷乱如麻的情绪。「你去请他来我的办公室谈。」

    一边等听到胡志文的脚步声离开、模糊了,冷晏妮才像虚脱的人一般跌坐在沙发椅内。

    她无言的闭上眼,强忍住心头的酸楚和煎熬。

    然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她和楚石面面相对著。

    望著他那深沉莫讳的眼眸,冷晏妮喉头倏地收缩了。「楚先生——不知你又有什么事要吩咐我?」

    楚石走到她面前,紧紧瞅著她那苍白却美丽动人的脸庞,唇边的肌肉扭曲了。「听说——冷小姐昨天玉体微恙,我特地来致意,不知冷小姐是否「工作」的太卖力了,所以才会不胜体力的病倒?」

    冷晏妮的脸立刻苍白得像大理石,伤心和屈辱让她激愤地昂起下巴。「楚先生,谢谢你的关心,我冷晏妮是何等卑微伧寒的人,怎堪楚先生费心劳力厚礼相待呢?」

    楚石的心抽痛了一下,他郁郁地坐在她对面,迳自点了一根烟,在烟雾迷蒙中他定定地瞅著她,彷佛有几世纪之久,就在冷晏妮的耐力消失前,他冷冷地开口了:

    「冷小姐,你实在是太谦虚了,在台北市的社交圈谁不知道你冷晏妮的艳名和风情呢?台北市有哪个交际花能跟你冷晏妮那令人神魂颠倒、消魂蚀骨的魅力相媲美呢?」

    「你——」冷晏妮的指尖紧紧掐进掌心的肌肉里。「你费尽心机要跟我见面的目的就只为了打击我,羞辱我吗?」

    楚石脸上的讥刺更浓了。「冷经理,你怎能冤枉我的一片心意,也许我的表达能力欠佳,但——我是真的很仰慕冷小姐你的风采,更佩服你驯服男人的手腕,否则——台湾首屈一指的企业名流夏靖远怎会臣服在你的石榴裙下呢!当然,像冷经理这样风情万种的倾城佳人,有几段风流艳史也是无可厚非的,只是红颜祸水,只怕夏先生会不幸步上我的后尘——就像当年的我一样愚昧天真,被一个虚荣无耻的女人玩弄于股掌里,甚至——弄到家破人亡的地步。」

    冷晏妮用力咬著唇,咬得她的唇都沁出血丝,她仍不能停止那辗转在心胸的那抹致命般的疼痛。「你——你那么——恨柳——知秋吗?」她艰困的颤声说。

    楚石的脸倏地扭曲了。「恨这个字实在是太肤浅了,怎能形容我心中那份深恶痛绝的感觉呢?恨,」他咬紧牙龈。「如果说我恨她——倒不如说我更恨我自己,毕竟——瞎眼无知的人是我!」

    他的话像无情的鞭子狠狠鞭打在冷晏妮的胸口上,抽得她鲜血淋漓,痛人骨髓,颗颗晶莹的热泪夺眶而出,她再也忍不住满腔的酸楚,无言地啜泣了。

    她的泪,她的悲怆正在纹痛了楚石悸动的心,他愠怒自己软弱而不堪一击的反应,一腔愤怒全部移在粗鲁的掌握中,握著她的下巴,他浑身震颤,尖刻恶毒的话倾巢而出:

    「多美丽的眼泪啊,好像坠在水面的珍珠一般——」他逼近她,手隐隐发抖著。「只可惜!它就像包里糖衣的毒药,再也迷惑不了我,唤起我一丝一毫的柔情蜜意了。所以——

    」他细细梭巡著她美丽而苍白、憔悴的容颜,心如刀绞,手握得更粗暴了。「你最好省掉吧!这一套对我已经失灵了,还是留给那个不知死活的夏靖远吧!」

    「楚石!你——」冷晏妮泪如雨下地瞅著他,整个心都被他一波接著一波无情而残忍的攻讦和羞辱戳得面目全非了。「你——好残忍——」

    「残忍?」楚石脸孔绷紧了。「跟你的翻脸无情和虚伪比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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