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的深情再重温一遍,以旷世的依恋划下句点。
“丫头——”我看见他神情中异于往常的光芒。
“穆颖——”我的内心不断念著这个名。
顾不得大雨滂沱,我们紧紧相拥在这街头。
顾不得柳家佣仆的讶异惊愕,我依偎在穆颖的臂膀下,随著他搭车离去。
“这是我的睡衣,拿去先换一下——”
我像是被他催了眠,除了一路跟他回家之外,还换上了这套大得离谱的男睡衣,要是这让爹瞧见了,铁定吓出心脏病。
“小蔷薇——来把热姜汤给喝了。”穆颖也换上一套干的衣裳,并端著碗热汤来到我跟前。
“不喝——”我嘟著脸,说:“跟你来这儿已经是鬼迷心窍了,谁知道你汤里又下了什么迷药……”
“迷药?!”穆颖坐到了床沿,说:“还比不上你这丫头下在我身上的蛊呢!”
他笑得有点诡异,教我不由得起疑,说:“这对我没用了 长痛不如短痛,我下午就要回天津了。”
“是的,我想过了,长痛不如短痛——”他的脸愈靠愈近,但我的心愈揪愈紧。
“你到底要怎样?”我想让自己看起来坚决些。
“我——我不放你回天津。”说罢,他便出其不意地吻上我的唇,温柔又依依。
“凭什么?!”我趁著喘气时,疲软无力地问着,“凭你是大名鼎鼎的穆教授吗?这等挽留学生的方法真是特别——”
“凭我对你的情,我要你这朵蔷薇永远只属于我一人的,柳书岩不行、梁奇峰更不行——”
“可是你不也说长痛不如短痛吗?”
“所以——我决定留住你,我不要一辈子都活在悔恨里!”他的吻如雨下,欲罢不能。
“那——阮小姐呢?”我推开他,恢复了理智,“你能舍得下她对你的恩义吗?”
“其实这不是牵绊我的主因——”他站起了身,若有所思的踱到窗边,说:“她对我的好,我会永远记在心里,可是不会拿我的心、我的感情作为报偿——”
“那为何离不开她?”我不相信他的解释。
“那是因为她有个日本人的母亲,他们阮家和东北的日军有某种程度的关系,而我就是要利用这层关系才有可能取得日本打算侵华的一些机密。”
我听得目瞪口呆,久久不能言语。
“其实阮菁多少也知道我的用心,不过为了取信她的父母亲、为了帮我达成任务,她总是佯装无知,继续和我扮演著亲密爱人的戏。”
“她一定很爱很爱你——”我喃喃地自语。
“没错!但她也清楚我爱的是你——”
“她怎么会知道?!”
“在她上回到上海见到你的那一次,她就知道了,我也没有瞒她。”
“所以,你在天津的募款会上的冷淡是顾忌她父母在场的关系?”我终于有了些头绪了。
“没错,小傻瓜——”穆颖又坐到我面前,轻捏著我的脸,说:“你那天一出现,就快把我吓晕了,我怕我会控制不了自已 你那天真是美极了!”
“我还以为你都漠视我的存在——”我依偎在他怀里。
“怎么可能?!要不是阮菁拉著我,那梁奇峰早就被我大卸八块了——”
“哦——难怪你的身手这么了得!上回在闹街还能一个打三个,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原以为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呢!”
“这么小看我?!”他故作不满的神情。
“是啊!还真看不出来你是作特务的人才。”话一出口,我又担心起来了,“一定很危险吧?”
“其实,我不算是组织编制里的,这只是我答应那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