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皆知的模范青年,也是“女”所公认的白马人选。
就连一向自恃甚高的我,也承认有动心过的时候,只不过他总是把亲切温柔的一面给了晓茵,对我反倒是一副冷冷淡淡、无关紧要的神情,这口气,怎么说我都咽不下去,于是反击的方式,就是更积极地与他竞争于各项的活动当中,而竟然有几次硬是把他这“众所景仰”的风云人物给比了下去,见他一副受挫折的表情,就足令我乐个不停,只有晓茵看不下去。
“雪凝,你好残忍喔!干嘛老跟人家过不去,一个女孩子家何苦抢这风光嘛!难怪只要是男生,都避你远远的——”原先以为晓茵是心肠软,再加上她那“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迂腐思想才会看不惯我的作风,谁知,那时的她早已倾慕他多时了。
这一切,只有耳聪目明的赵醒仁看得仔细。
“晓茵是朵被娇宠的水仙,怕俞善谦是力有未逮。”赵醒仁若有所思地说著。
“晓茵?!俞善谦?!”我从来没把他们俩想在一起,经赵醒仁这么一提,我心头不禁一惊。
是的,他们站在一块就是对令人欣羡赞叹的组合,俞善谦的器宇轩昂,晓茵的娇媚如水,若说有缺憾,大概就是俞家的家世略显微寒,怕是天津船运大王的仇家根本不屑一顾。据我的了解,晓茵上面的哥哥姊姊皆是在仇父的安排下与各省颇富盛名的商业大家联姻,想及此,就不免为晓茵的未来忧虑。
“其实,你和善谦才是最匹配的一对。”赵醒仁的这句话,著实令我心头一紧。
其实,先前的我也是如此认为的——
“季女侠,待会儿下了课,咱们再去比划比划——”
“没问题!放马过来,我是奉陪到底——”
这是我同俞善谦常有的对话,不论是讲演、棋艺或是书法,都是我们相互厮杀的战场,也一度是我误认为“培养情感”的地方,就这样,不知何时,俞善谦成了我心中的一个影,似有若无、浅浅淡淡地搁在心底,但是我始终掩饰得不露半点痕迹,看看今时,想想当初,我更是对自己的演技佩服不已,否则要我如何面对方成定局的晓茵与善谦。我可不想为此毁了我季雪凝的“一世英名”。
“赵醒仁你该不会说晓茵同你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我收回思绪,又想到方才赵醒仁的话题。
“你说呢?”他挑挑眉毛,以复杂的眼神望著远方,“至少,仇家会比较接受我的资格条件!”
这是事实。赵醒仁家世甚好,除了经营贸易外,赵家一门即有三人任职于中央政府的高层单位,可谓是政商合一,无往不利,这等家世确实是仇家乐于高攀的,再说醒仁的人品也是不差,就唯独他那深沉的眼光,常令我们有莫测高深的感觉,我们熟悉他,却不了解他。
回到家,天色已接近暗沈,我穿越了前庭,前脚才一踏进客厅,就被一阵嚷嚷当头淋了下去。
“你今天一整天都野到哪儿去啦?”老爹吹胡子瞪眼地吼住了我。
“没有啊!只是去晓茵家玩 ”我惯用的籍口。
“胡说八道!晓茵刚刚才摇过电话问你在不在,哼!想蒙我也不费些心思找其他理由。”老爹明知道我的底细,却又喜欢问东扯西。
“爹——”我撒娇地跑过去,扶了他坐下沙发,说:“我已经长大,有能力照顾自己了,求求你别这么不放心,别人见了会笑话我的。”
“笑话?!”老爹今天铁是吞了炸药,又是满睑怒容说著:“要是我就这么放任你同姓俞的那伙人胡闹,那才让人笑话我这堂堂的天津市教育局副局长,竟连自己的女儿都没教好,一天到晚学人家闹学运、搞游行,你要我这老脸搁哪儿呀?!女儿。”
“爹,告诉过你几百遍了,我前些次参加的活动纯粹是被同学拖去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