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享受着悠闲。
空气里飘荡着音乐,沉重的四肢在热水的浸泡下,显得舒服许多,她的唇微微的扯出笑,感觉满足。
只是,一个突兀的声音敲碎沉静,让她皱起了眉。
门铃声!
晚上九点半,这个时候会来按门铃的人,没有别人,只会是瞿淳尧那个家伙。
「这可恶的混蛋,就不能让我清闲一点吗?!」白家洁嘴里咒骂着,身体却还是认分的起了身,拿起一条小毛巾,将湿发盘在头上,换上家居服,往客厅里走去。
门铃持续的响着,似乎跟它有着血海深仇,非把它按坏不可。
「喂!我的门铃已经被你按坏两个了,你还想让我再买一次吗?」白家洁拉开门,对着门外的他喊着。
瞿淳尧露出一脸不怕死的笑意,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抗议,大掌兴奋的捏住她泡澡而发红的粉颊,毫不温柔的搓着。
「痛耶!」白家洁大力的打着他的手背,终于让他放手。
「坏了就再买嘛,大不了我帮妳先买个一打放着。」瞿淳尧大剌剌的进了门,对于她的坏脾气已见怪不怪。
白家洁瞪着他的背影光火,却也无能为力,这里就像是他的厨房一样,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她从来没有拒绝的能力。
「你很不够意思耶,也不会带个宵夜来吃吃。」白家洁看着他双手空空,却笑容满面,对于他没心没肝的表现,只能无力的讽刺他几句。
「没办法,我刚吃饱,所以忘了带宵夜。」瞿淳尧摊了摊手,一脸抱歉,却还是迷人的要命。
「刚吃饱?」白家洁在沙发上坐下,用力的拭干发丝,想着他话中的含意。
「对啊,我刚跟那个妳很不满意的女朋友分手,她气的连晚餐都没吃,转头就走,我只好一个人吃两人份的牛排,所以吃撑了。」瞿淳尧像播报天气一样轻松,将分手的事件,说的不痛不痒。
白家洁的双手僵了僵,看了他一眼。
果然不出她所料,他的确是刚跟人吃完晚餐,只不过……跟人分手还这么开心,铁定是又有了新对象。
「她是气跑了?还是哭着离开?」白家洁装出一副八卦脸,心里五味杂陈。
他与女朋友分手,要是叫她摸着良心说话,她无法否认,她的确有某种程度上的喜悦,但是……熟知他个性的她,自然也知道,不甘寂寞的他,绝不会平白无故的跟女友分手,一定是有了另一个让他更有兴趣的对象,只不过这个对象,从来不会是她。
掏心掏肺,心甘情愿的付出,却遇到一个下半身滥情、上半身无情,对她只存兄弟之谊的瞿淳尧,心像是被尖刀刺了一下,又像是被谁扳碎,波澜不兴的表面下,她几乎要心碎,恬静、无动于衷的笑容里,夹杂着难以愈合的伤痛。
「呵呵……」瞿淳尧的脸色再自然不过,在白家洁的面前,他从来不需要装出稳重的样子。
「真的是哭跑的?」白家洁可以从他的表情里看到答案。
「还是妳了解我。」瞿淳尧耸耸肩,也不多做解释。
「死性不改!」白家洁拧干发丝,恨不得连他的脖子也扭断!
「你大半夜的跑来敲门,就是为了跟我说,你跟那个女人分手了?」白家洁偏着头看他,想研究出他究竟是哪里好,为什么自己会走不开。
「对啊,因为妳很不喜欢她,所以要马上让妳知道这个好消息。」瞿淳尧笑的开心,挪了挪位子,大头直接倚上她的肩膀,将全身的重量放在她肩上,就是喜欢她身上的味道,自然而不做作,跟她的人一模一样。
「说的真好听。」她挑了挑眉,没把他的话当真。
要是他真的那么在乎她的话,就不会女友一个一个换,却老是将她当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