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就凭你,是色诱不到任何人的。」
办公室外那些看热闹的人,今天说的可是人话?
迟于芠持保留态度,更带着百分之九九点九纯度的怀疑目光看向他们,剩余的零点一,就当作同事三年来的基础情感好了。
「唉……唉……」迟于芠无力的又接连叹了几次气。
这些年来的装扮,她没刻意去改变呀!
今天不过拿掉了超重的眼镜,让鼻梁休息;懒得绑头发,随便梳梳便出门了;平常也会上点淡妆,就和今天一样;其他也是和一般人相同,跟着时尚潮流走,现在流行什么就穿什么,只是偶尔会翻出旧衣服穿穿罢了!
他们为何要说她变了呢?她真的变了吗?
迟于芠不明白的直摇头。
现在,甚至连到职都不满三个月的年轻助理妹妹,一见到她也会认为她又要去相亲了,这是为什么呢?难道她已经成了那所谓的「相亲一族」了吗?
「不!不要、不要,我不要变成那样!」恐慌的迟于芠抱着头,奋力拔高音嘶吼,一股恨意油然而生。
这……一切的一切都得追溯到萧忆筝的婚礼,遭到她妹妹萧忆瑟的陷害,但千错万错还是自己的错,她不该去参加婚礼的。
自从参加那婚礼后,她仿佛被下了诅咒,生活从此乱了顺序。
细数脚上不论红色或青色密密麻麻的瘀血,个个都是她的痛。
迟于芠和迟予荷、萧忆筝与萧忆瑟这两对亮眼的双胞胎姐妹,认识于两年前的一次全国双胞胎兄弟姐妹大众会上。
当时的萧忆瑟为法律系学生,与从事律师工作的迟于芠是一见如故,同为直爽个性更让两人成了莫逆之交;更由于迟于芠的热心介绍,两姐妹认识了她的两位同事,黄骞尉与余昱庭,进而成了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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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严的教堂外,一场隆重美丽的白色婚礼正在举行,新娘是娇羞的萧忆筝,新郎是冷酷的黄骞尉。
几个齐聚一块的聒噪女孩,突地大叫:「新娘要丢捧花了!」
一旁正襟危坐的萧忆瑟立即拉起迟于芠的手,狠狠打断她享受美食的兴致。
「喂--」不满的迟于芠叫着,仰起头,以沾有蛋糕鲜奶油的鼻头向着她。
「于芠走,我们也去接捧花。」萧忆瑟表情坚决,态度强硬的说着,更面不改色的为她擦掉奶油,欲往教堂门口跑。
迟于芠急忙的踩住煞车,阻止她的冲动。
「怎么了?」萧忆瑟努努嘴,不明白的问。
「我不用了,妳去就好。」迟于芠松开她的手,又退了三步,仿佛萧忆瑟染了重病,害怕自己被传染似的与她保持安全距离。
「不行,输人不输阵,你得帮我才行。」她边说着,微仰下巴意有所指的看着前方几位女孩。
「喔!这样呀!」看看前方的强劲对手,随即激起迟于芠的好胜心,「交给我,没问题的。」说完反拉萧忆瑟的手冲往门口。
她们踏过草坪,跃过花圃,绕过池塘,惊动一对水鸭慌张的到处乱窜,终于越过那些女孩,来到教堂门前。
白纱长礼服一点也阻碍不了她们,更别说脚下还踩着三吋高跟鞋。
「一、二、三,丢!」大伙儿齐声喊着。
不一会儿,花束便呈大弧度的由萧忆筝手中抛出。
「于芠,快!」萧忆瑟喊着,将她由众人中推出。
「好!」
出于本能的,迟于芠毫不迟疑的来了个飞跃羚羊式大跃身,紧接着再两个空中翻转,并在大动作的空中侧转体时,细直手臂一伸,顺利接过花束。
她毫无瑕疵的表现,令围观者不禁仰高下巴,微张着口直晃着头,无声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