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弓弦。
她心惊。“你……”
嘘!他吐气吹进她的耳里,悄声叮咛,“不要吓走我的猎物。”
眼前是一只银貂,别说貂皮的价值有多高,就是银貂本身也是可遇不可求的猎物,或许耶律修戈命中带有富贵,是以狩猎之物也与众不同。
他屏气凝神,视银貂为囊中物。
蔺采蓁不愿成为“帮凶”,但她阻止不了他,眼睁睁看着箭头瞄准了银貂。忽然间,她发现草丛中有骚动,里头跑出两只貂来,她一怔,被他握住的手本能的向下扯去。
咻!长箭脱弓直直飞了出去,却落在一旁的草地上,银貂受到了惊扰随即遁逃,迅速不见踪迹。
耶律修戈见蔺采蓁坏事,一脸阴沉,瞪着她看。
她感受到背后袭来的犀利目光,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
“妇人之仁。”他冷声责斥。
她咬着下唇,沉声低语,“就因为我的妇人之仁,才会造就你今日的局面。”
他身子一僵,使蛮劲圈住她的腰身,不在乎是否弄疼了她。
“你以为我会生气吗?你错了,我会认为你是在向我邀功,向我讨赏。”他的唇瓣紧贴着她的耳朵,邪气狂妄的讪笑,“是的,如果没有你,我不会那样顺利,那样从容的离开易县,你的妇人之仁确实帮助我逃过一劫。你说,你想要我怎样赏赐你?”
蔺采蓁皱眉,愤怒的扭动着身躯,却被他牢扣不放。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我走?”她旧事重提,不怕激恼了他。
他一把扳过她的身子,瞠大眼睛,紧紧瞅住她,像要生吞了她似的。
“你又想考验我的耐心?”他冷声说:“我已经告诉过你,我对女人最缺乏耐心,为什么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禁?”
她别开头,无视他的怒火。
气氛有些凝重。
突然,耶律修戈哈哈大笑起来。
那笑声十分刺耳,蔺采蓁隐约感到不安,不禁回头看他。
“你应该知道易县已经成为我的属地,也就是说,你爹和你的弟妹们,如今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他们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看我的高兴。”
蔺采蓁脑门闷响,不禁倒抽口气。“你……”
“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他抢先说道:“我选了一位美人,让大宋的使者带回国,指名送给汴京的赵士安。算算日子,应该己经美人在抱,说不定他正乐不思蜀呢。”
对蔺采桑而言,赵士安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想不到耶律修戈竟耿耿于怀,连他也不放过。
“下次逞能之前,最好先想清楚自己的立场。”说着,伸手抚摸她细致的粉脸,跟着拧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蛋,四眼相对,他郑重警告她,“不过,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胆敢再犯禁,我绝不饶你。”
语落,他缓缓低下头,眼看就要吻住她的唇,妲黛来了,打断了一切。
妲黛老远看见他们两人共乘黑驹,一古恼地打翻了醋坛子,快马加鞭赶过来,恨不能飞身拉开他胸前的贱女人。
“你猎到了什么?”妲黛问耶律修戈,眼睛却瞪着蔺采蓁。她强制按捺住自己,才没有在他面前失态。
他摊开手,笑说没有。
“那你可要输给我了。”妲黛忍不住炫耀,朗声说道:“刚刚我射中一头大鹿,侍卫正忙着割下鹿头。”
蔺采蓁闻言,一阵恶心翻胃,身子不禁微颤。
耶律修戈立即发觉她的异样,收紧了拥抱她的双臂。
见他们紧贴在一起,妲黛心里说有多呕就有多呕,她策马过来,一掌拍在耶律修戈的肩膀上,揶揄的说:“天才亮就抱着女人享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