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是被你强掳回来的,但在她的眼中我不过是个败战的俘虏,她当然可以瞧不起我,而你不也是一样吗?”
耶律修戈面色一沉,不说话了。
他原本是日来向她忏悔的,告诉她,他有多后悔自己伤害了她,但她对他似乎有很深的敌意,那使他不得不打退堂鼓。
骄傲的他,从不任意向人低头,何况是个女人。
“你起来,快出去吧!”蔺采蓁催促女侍,免得她再挨揍。
然而,女侍只肯听从耶律修戈的指令,杵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滚出去!”他吼道:“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女侍连忙磕头谢恩,起身抱着肚子一拐一拐的逃出将军营。
蔺采蓁见女侍落荒而逃,心中颇有感触,不禁脱口质问他,“你都是这么对人的吗?”
耶律修戈蹙起眉心。
权位在上的他,从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哪里有错,何况这次是为了她教训人,怎么她还是不领情?
“怎么?”他不解的问。
“你这个人不但自私还极度残暴。”她直言无讳,完全不考虑后果。
他一震,随即握紧了拳头,面孔坚硬,眼光犀利,直望穿她的眼底,但终究没有发作。
“你呢?”蓦地,他反问她。
她怔了怔。“什么?”
“路见不平。”他说:“可惜善良的人未必会有好的下场。”
耶律修戈本是出于一片善意想要提醒她,可惜言词欠缺妥当,反而还有种揶揄的讽刺意味。
蔺采蓁闻言,一颗心颓然下沉,所有不快一古恼地冲上胸口,郁郁不乐,闷声说:“这个我比谁都清楚,因为我已经尝到了苦果,毋需你再提醒我。”
他发觉自己失言,无意又伤了她的自尊心,想解释些什么,但她抢先开口问他——
“你什么时候才肯放我回去?”
他沉下脸,表情凝重,嗓音微愠的说:“你说话最好小心一点,不要一再挑战我的极限,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我,我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对女人,我讨厌令人厌烦的女人,通常让我感到厌烦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
蔺采蓁知道耶律修戈是不会轻易放了她,对未来感到迷茫与不安,但又不肯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的一面,是以抿紧了唇瓣,以沉默表示不满与抗议。
“你必须学会做个顺服的女人。”他说。
然后,耶律修戈命人送来热腾腾的食物,他命令蔺采蓁吃完所有的东西。
她果然听话,撕下肉块就往嘴里塞,捧起碗就往嘴边送,囫图吞枣也不管自己受不受得了。
其实,耶律修戈并不是霸君,他担心蔺采蓁久未进食,怕她饿坏了身子,又怕她不肯听话好好进食,才会用命令的方式来逼她就范,哪知道她会这样认真,当真要把桌上的食物全都塞进肚子里。
她压根是在跟他赌气,他既错愕又震惊。
“停止!不要吃了,停止!”他喊。
蔺采蓁实若罔闻,继续往嘴里塞食物,耶律修戈忍无可忍,生气的动手掀翻了整张桌子,打落她正送往口中的食物。
拉扯间,蔺采蓁被食物梗住了喉咙,没命的咳嗽,跟着难过的呕吐起来。
见她痛楚难受的模样,他当真后悔强迫她进食。
“你……你真让我生气!”
他低声骂道,既生气又心疼,怜惜的轻拍她的背脊,减轻她的痛苦。
她噙着泪,崩溃的向他哭喊,“我好想我的家人,我只想和我的家人在一起,你放了我,让我回去好不好?”
他千方百计把她栓在自己的身边,她却迫切想要自他身边离开,他不禁恼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