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劝说下,舒婉儿如愿留在尉迟府,筋疲力尽的她倒头就睡,于是,尉迟扬拉着舒伯文到外面说话。
“不要再逼她,否则她更会再去寻死,就让她留在这里,等过些时日平静下来,我再送她回去。”
舒伯文苦笑。
“你脑子没问题吧?你现在是什么身份?还敢多管闲事,万一叫公主给发现了,不拖累了婉儿?”
“永乐不会知道的。”他笃定的说。
舒伯文瞟他一个白眼,听他唤着公主的名字,心里犯嘀咕,他没好气的说:“以前我是很相信你,现在——难了!”
“若刚刚那一耳光还不能让你消气的话,你可以再掴几掌。”
舒伯文当真举起手来,直瞪着尉迟扬,但终究没下手。
“算了,我是生你的气,但我也明白这件事不能怪你。”他理性说道,跟着用手揉了揉鼻子,嘟嘟嚷嚷,“怪就怪婉儿没福气,怪就怪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永乐公主。”
尉迟扬内心有些挣扎,知道舒伯文不喜欢永乐,但他还是说了,“其实永乐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闻言舒伯文心里老大不痛快,酸溜溜的道:“你竟然替她说话,进门才多久,心就向着她?”
尉迟扬默不作声,但他并不后悔自己所说的。
“婉儿要知道是这样,恐伯又要投池自尽了。”舒伯文问声说,替妹妹感到不值,对尉迟扬愈看愈不顺眼。
“你不要去刺激她。”
舒伯文悻悻然的瞪他一眼,“能刺激她的只有你,我算什么?”
“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我们都是为了婉儿好,不是吗?”
舒伯文抿抿唇,总算住了嘴。
“请你相信我,我不会让婉儿有事的。”
他看着尉迟扬,只有默许了。
“好在爹娘已经回乡祭祖,这事要传到他们的耳里,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他叹口气,感慨的说:“没有永乐公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尉迟扬暗忖,的确,一切都因永乐而起。
纯真无瑕的她,带给他的却是魔鬼般的境遇,她是仙子,还是恶魔,他迷茫了。
永乐醒来时已近中午,还是不见尉迟扬的踪影,倒是尉迟老夫妇已经在公主房外等候多时,按照君臣礼仪,他们必须向公主请安。
永乐想头一回见公婆总不好太随便,就细心打理妆扮了一番,这样又花去半个时辰。
虽然她不拘小节、不讲究规矩,但尉迟敬德坚持领虞娘向她行大礼,双方客客气气,反倒显得生疏与不自在。
永乐将从宫里带出的一对玉如意送给公婆做为见面礼,珍珠玛瑙以及百疋锦绣绸缎,赐予府中长辈及女眷,小一辈的侄孙们赠以金锁片,就连下头做工的奴婢小厮,也有丰厚的打赏。
这头一天!尉迟府就见识到永乐阔绰的气派。
闲谈没多久,永乐的奶娘来传,说偏厅已经摆好午膳,请公主移驾用膳,尉迟老夫妇怕打扰了她,忙起身告退,永乐善意的留住他们。
“父亲、母亲大人还未用午膳吧?回去尚有段路,不如留下来,与永乐一起用膳。”
“这……是,谢公主赐膳。”尉迟敬德有些一迟疑却无法拒绝。
永乐立刻吩咐奶娘摆置金碗筷,并且命人到厨房叮嘱厨子多炒几道合公婆口味的菜肴。
尉迟老夫妇等永乐就座后,方才入座,等永乐动筷后他们才动筷,面对一大桌子几十道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非但不能提升食欲,反而提心吊胆、食不知味。
事实上,他们夫妇俩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未进食过一粒米饭,就怕儿子一夜未归已经惹恼公主,端着饭碗更是坐立难安。
“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