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热茶,一边从杯缘睨视两人,
「娘。」朱盈安一脸忐忑,不知该说什么。
「我问妳,是妳将邵恩房里的窗户开个小缝的。」
朱盈安眨了眨眼,没想到婆婆一开口说的居然是这件事,对转身就往后面长廊走的刑邵威却是一个字儿都没有。
难道他带着她在妓院待了七天的事,她都不知情,但就算不知情,她为什么也不问他们去了哪里?
「我在问妳话。」谢滢的脸绷了起来。
她连忙回答,「是的,娘,那是因为……」
啪地一声,谢滢怒不可遏的起身上前掴了她一记耳光。
朱盈安抚着烧烫的脸颊,一脸怔愕,「娘……」
「娘?哼,因为妳的粗心,邵恩受了风寒,咳嗽、咳痰不止,好几次都快喘不过气来,若不是大夫医术高明,还有虹吟衣不解带的照顾着,妳这一声娘还能喊吗?」
「我……」她不知道,而且她被软禁在妓院了。
「春雪!」谢滢冷声一唤。
一旁的春雪立即上前,「夫人。」
「把大少奶奶关到柴房去。」
朱盈安脸色丕变,倒抽了口凉气,「娘?」
「我要妳好好反省,也要妳好好记着,照顾邵恩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不然邵恩若是因妳的疏忽而离开,我也要妳一起去陪葬,妳明白了吗?」
「我明白,我会注意,也愿意反省,可是我却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娘不关心二少爷呢?我只是一个买来的媳妇,您不关心我无所谓,但他七日未回……」
谢滢冷眼一觑,打断她的话,「他在妓院鬼混,还需要关什么心?」
朱盈安一愣,「娘知道?」
「哼,坏事传千里,他带妳到赌场下注,又将妳困在妓院的事,大概全杭州城的人都知道了。」也因此,她是气得更不想去理那个不肖子!「他要堕落就随他去吧,在我眼里,没有他那个儿子?」
「可是娘,您这样太不公平了,您把您所有的爱……」
「妳以为妳是谁?」
婆婆这一句话逼得她将到口的话全吞回去了,在被春雪带到柴房关起来后,她才突然体会到当一个有钱人家的媳妇有多难。
「从没见过妳这种笨蛋,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替人抱不平。」一个闷闷的声音突地在门口响起。
朱盈安抬起头来,瞧见面无表情的刑邵威走进拥挤的柴房。
「你怎么可以……呃,我是说我明明看到春雪上了锁。」
他撇了撇嘴角,「我要钥匙,她敢不给我?」
她想了一下,也对,谁敢不听他这恶少爷的话。
「怎么不说话?」
她抿了下唇,「说什么?你刚刚说的话我又无言驳斥,你说的是对的,我老是忘了自己的身分。」
他颀长的身躯靠在墙壁,双手环胸低头看着坐在一角的她。她在前厅跟娘说的话他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只是……
「妳不是很讨厌我吗?为什么……」他真的弄不懂。
「哪有为什么?只是在想如果你娘多关注你一些,那我的日子就会好过些嘛。」她答得有些心虚,心头有个摸不清的声音似乎在嘲笑她。
刑邵威蹙起眉,「只是如此?」
「不然还有什么?」朱盈安回得直接,在他不悦的黑眸凝睇下,心虚却愈来愈浓。
他不开心的瞟了她一眼,挺直腰杆往门口走。
「你要走了?」
「话不中听,不想留。」这不是他预期中的答案。
差劲!她撇撇嘴角,「那就走吧,但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看一看你大哥?或是去请虹吟过来,我很想知道他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