颖生气地瞪了她一眼,随即又释怀地一想,她不正面回答,也算是给自己台阶下,他又有什么理由好生气的呢?想通了,也就无所谓。
过去的早就过去了,时不我予,若要强求,也是毫无意义的,何不放手呢?可是……
“那你可以回答我另外一个问题吗?”既然所有的酸甜都是过往了,他认为就没有什么不能谈的,而心中这个结,一结就是八年了,他急欲解开……
“什么问题?”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闲闲地问道。
“当年……你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啊?咳……咳……”没有想到他会有此一问,苏欣被卡在喉咙里的瓜子内给呛到,她赶忙喝了口果汁顺顺气。
“你还好吧?”
“还好、还好,奇怪了,不是说十二点半开席的吗?现在都一点了耶,搞什么嘛,我肚子都快饿扁了。”明显地,她转移话题,是又想蒙混过去了。
石俊颖怎么会不知道?可他还是很配合地说道:“中国人的酒席都是这样子的,非得要晚个差不多一个钟头才会开始,好像已成了一种‘习俗’,这是没办法的事。”
“唉,早知道就晚点来,也就不用等得这么难过了,你说是不是?”
“是呀。”他苦笑地回答,虽明知她的话也许是故意说的,但他的心依然不甚舒服。
等得这么难过?有他相陪在一旁不好吗?他的想法就是和她不一样,如果可以,他倒还希望能从中午等到晚上呢。两人之间想法的差距,可见一斑。
既然如此,她刻意闪躲掉的问题,也就算了吧!
捱到了近一点半,酒席终于开始了。
苏欣看来真的是饿昏了,每盘菜一上,都是她第一个动手的,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鬼馋样,惟独一盘草虾,她是动也不动……
“你怎么不吃虾子呢?这虾子很好吃的。”石俊颖自己吃得津津有味,也不忘关心她的“异样”。
“还要剥壳,真麻烦!”她十分鄙夷地回道。
“喔。”他也不便再说什么了。的确有很多人就是嫌剥壳麻烦才不吃虾子的,没想到她就是其中之一。偏偏……他们现在不比从前了,要不然他就可以代劳,不会什么也不能做了。
“你是自己开车来的吗?”她突然问道。
“是啊。那你呢?”
“我是搭朋友的便车来的,待会酒席结束后,我搭你的车回台北好不好?”
“当然好。有什么问题?”
“你晚上有约吗?”
“没有,你问这个干嘛?”莫非……
“我是想我们回到台北,也差不多傍晚了嘛,我们可以一起去用个晚餐,你觉得如何?”
“好啊,我请你。”他咧开了笑容,真是求之不得呢。
“你是一个人在外面住吗?”
“是啊。”
“那吃完饭,可不可以到你家坐坐?”
石俊颖顿时眼睛一亮。“当然可以,我最爱招待客人了,一定让你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哎呀,都老朋友了,还客气什么,我只是坐坐罢了。”话刚说完,又上了一道新的菜,她见状,连忙举箸进攻,话也没兴趣再多说了。
一顿酒席,在三点半正式结束,石俊颖和苏欣在和新郎、新娘道别祝福后,就准备离去。
一出大门,苏欣突然面有难色地停下脚步,不肯移动。
“你怎么啦?肚子不舒服?”石俊颖看她一手摸着肚子,于是猜测道。
“嗯,我有一点想上厕所。”
“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什么?回去楼上啊?要上四楼耶。”
“不然怎么办?四楼就四楼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