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御武!”赵芷萱有点不自在地开口,“谢谢!真的,真的谢谢。”
这份不自在不是因为他开车的车速过快,而是因为第一次唤他的名。
奇异的,她现在的心情很平静,儿时的片段不断在她脑海一一浮现,她真的错了,真的错了不是吗?
那么疼她爱她的母亲她不记,却只深深记住那个因为重病,而无法控制自己行为的母亲。
只是,那个人还会想见她吗?
她并没有因此而有退却的想法,只是无可抑止的难过却不断地扩大。
她好恨好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得这么过分?
突然,一只大手覆在她的手上,赵芷萱一个怔愣,看向凌御武。
现在的他不该分心,怎么说他的车速也快冲到一百五了,所以他才极为压抑地只轻轻握住她的手。
坐在她的身旁,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她的一举一动,甚而是她心里的激荡。
而他真正想做的是,把车子停到一旁,将她搂在怀中好好安慰一番。
但他却完全不能这么做,只能尽快加速奔驰。
王伯父一定要等他们啊!否则见不到萱儿,他怎么瞑目呢?
一到别墅大门口,没任何为难的,他们马上就将车子驶了进去。
凌御武抓着赵芷萱的手,老马识途地带她往王舟山的房间直奔而去。
他一到达,便将房门打开。
房里的每个人,全都惊讶地看向他们。
许心慈也很吃惊,站起身来,走向他们,神色不善地道:“你来做什么?”
对于赵芷萱,她确是有愧于心,可是这并不代表她可以容忍赵芷萱来这里伤害它最爱的人。
赵芷萱不以为忤地环视房内几名穿着白衣的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忙碌?难道是……
“他……他……”她满脸骇然地直盯着许心慈,目光含着些许的期盼。
“他?”许心慈莫名地激动起来,本来已经略肿的双眼又开始红了,“到现在你还这么叫他?哦!我都忘了,你叫‘赵芷萱’,跟他是没半点关系的。那你现在又来做什么?真的要亲眼看他躺进棺材,才甘心吗?”
赵芷萱一愣,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许心慈直摇头。
因为许心慈的话,分明就是……
刹那间,惧意满满地充塞在她心房。
她好想大哭出声,想冲到床边去看看他!可是,她的双腿却动弹不得,她真的好怕好怕啊!
“王伯母,您这样说,对萱儿并不公平啊!萱儿今天来只是想跟王伯父好好的见上一面,她跟您一样也很爱很爱王伯父的。”凌御武立即为她出头。
萱儿的表情让他不舍,而且芷萱也很痛苦了,再说这些痛苦还是王伯母他们当年自私的决定所造成的。
许心慈撇过头去,不愿回话。
这时,一名白衣男子朝他们走了过来,“王太太,这两位是……”
“医生,你怎么过来了,我先生他怎么了?”许心慈讶异地看着地。
“王太太,我很抱歉,我想这位应该就是王小姐了吧!请王小姐赶快去看王先生一面。”医生面有难色地道。
一听也知道,他这番话算是在宣告王舟山的死讯。
赵芷萱再也按捺不住,立刻往王舟山的病床快速奔去。
凌御武也不放心地跟上前。
房间内灯火通明,本来一直在王舟山身旁忙个不停的医护人员,此时也都停下动作,表情黯然。
躺在床上的王舟山,紧闭着双眸,枯瘦的身子全插满了管子。
赵芷萱看得不忍,在他床边慢慢跪了下来,抓起他的手。
“你……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