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爱才刚结束,天际已泛出灰白。
他知道是自己让她累得不省人事的。而他万万没想到,碰了她之后居然停不下来!
他心怜的轻抚被他吻肿的唇瓣,心想:未来这几天,她可要难受了!
费聿勋抱起昏厥过去的她,简单的为她梳洗一番,因为,他们今天必须出发前往伏龙岗。
他用披风裹住她,只手抱着她出了客栈,范铮已经备好马在门口等他。为了避人耳目,扬子冀先走一段,在中途休憩的地点等着他们。
“老大,他怎么啦?”范铮看费聿勋抱着那个小娃娃的举动,觉得好生奇怪。老大什么时候也开始抱男人啦?
“没事。他只要需要休息一下。”
哎!这就是他担心的事,他要如何跟部下交代蔺雨洁不支的模样?他向来自豪的自制力在昨晚完全功亏一匮!
“啧,就说他软不咙咚的,哪能侍候老大呀!来,把他交给俺,哪有老大抱属下的道理?让俺来教训、教训他!”
费聿勋不打算继续绕在这话题上,牵过他的乌孙马,直接抱着蔺雨洁上马。
“别罗嗦,咱们赶快上路!”说罢,脚踏马蹬,将范铮甩得老远。
“还不快追上!”费聿勋在前头大声唤他。
范铮这才回过神来。“是,俺来啦!”
他策马很快地就追上他们,但心里还在想着:这小娃娃真是要好好训练、训练才行啊!
赶了一天路,蔺雨洁才幽幽醒了过来。
她在哪儿?
夜色透着干枯树叶的气味,举目四顾一片漆黑。只有眼前升起的火,照亮了四周。
她靠着一棵树干,费聿勋背对着她,他和范铮、扬子冀围着火前,似乎在讨论着什么事。
“我总是觉得有股蹊跷味儿。”扬子冀说。
“看不出你年纪轻轻儿的,心思倒挺多的。”范铮亏他。
想他虽然大老粗一个,但总是比人家多吃了几年饭,蹊跷味儿倒不定闻到,但从费聿勋被调任一事,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
“这几天我想了想,发现事情其实很简单。”费聿勋说。
“怎说?”
“这十几年来,宋辽两国战事不断,朝廷主战、主和的势力相当,你们想,想跟契丹主动求和的人,为什么说服不了主战那一派?”
大宋自开国以前,崇文偃武,军队的实力是一年不如一年,每打一场仗对朝廷来说,都是在削减国力。主张向契丹求和的那一派,也许是为了私利,但换个角度想,现在国家真的是需要休生养息。“那是因为有个无战不败的费聿勋。”他自己说出这个答案。
“所以才将你调任,好让契丹鬼放心议和的事?”扬子冀说。
费聿勋点头,却又说:“可是事情就不单纯在这里,从我们这一路上所看到、听到的,我想你们应该都察觉到了。”
契丹开始在青镇这一带出没,京城有人泄密调任一事……这都在在显示,朝廷之中有人“内神通外鬼”,想除掉他这个议和的大阻力!
“格老子的,俺大不了收刀回乡玩女人去,干啥跟这帮人在这里穷搅和!”范铮气炸了!在战场上拼了老命保家卫国,竟然被人拿去做砧上肉,随人宰割,搞什么东西哩!
费聿勋笑睨他一眼,仍是沉稳说道:“官场如战场,那帮子人也是为了保住乌纱帽而已!”意指身为军人本来就身负保家卫国的责任,这跟好官坏官没什么关系!
“不过,这样的朝廷还真是令人失望,到头来苦的还是百姓。”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扬子冀问。
“先调兵!”身为军人的直觉,他知道战事将近。
“明天会到周家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