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恼自己毫无自制力的任由他……
蔺雨洁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哇!”小阿志惊呼一声,蔺雨洁下意识的看向他们。
费聿勋早就削好了木榫,还为他们兄弟各了一把刻小木剑。阿志、阿兴一脸兴奋,拿到小木剑立即起身彼此比划了起来。
“走,跟爹爹一起去把车子修好。”洪大德起身对儿子们说,阿蕊也起身,对费聿勋微笑颔首,示意先行离开。
“好。”阿志、阿与欣然跟在爹娘身后,两人手拿小木剑,仍边走边彼此比划着。
洪大德一家人走远了,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过来。”他说。
免谈!蔺雨洁将视线调回地上,看都不看他。
费聿勋低笑一声,心想,这女人又在闹别扭了。他起身走向她。
啊!蔺雨洁惊呼一声。他动作极快抱起蔺雨洁,旋身坐下。他抱着她坐在大腿上,用披风裹住她的身体,让她整个人偎在他怀里。
蔺雨洁的手被里在被风里,动弹不得,只能在他怀里扭动身体挣扎。
“放开我!”
她的挣扎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她仍牢实实的偎在他怀里。
“你是想换另一种坐姿吗?”他的声音很低,挑逗的成分大于威吓。
蔺雨洁停下挣扎,定定的看着那双黑瞳底擦起似曾相识的火花。
“你、你别乱来。”她警告他,话却说得结结巴巴。
他扬起嘴角,低沉的笑声像是从宽厚的胸膛中震出来的。
“第一次我会一步、一步来,不会‘乱来’。”他说得暧昧极了。
蔺雨洁蹙起眉心、嘟起嘴,一双水眸怒瞪他。这个男人不知羞耻为何物吗?就算她以身体和他交换条件,但是可从来没像他如此这般轻浮!
俄顷,她撇开眼,傲然说道:
“古之名将,安边立功,在德不在众。你言词轻浮、举止轻浮,如何带兵服众?”
“说得好。”他由衷称许。
蔺雨洁不解的瞅视着他。他黑瞳炯炯,不见任何虚假之意,他是真的在称许她!?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骂他轻浮还这么高兴?
“如果你愿意把心放开,你就会懂我的心意。”
“我何需懂?”一贯固执的言词。她又再度撇开眼,但这次是因骇于他眼底流露出的情真意切。费聿勋沉吟不语,收拢手抱紧她,让她的脸贴近他心口。他们什么话也没再说了。
夜更深了,夜气凛冽,星空却异常明亮。耳边是夜风轻拂的声响,伴着他沉稳的心跳声。
他们是不是常常这样?她偎着他、他抱着她,她猜想着他的心事、他揣度着她的心思……
两颗心明明紧偎在一起,她却不愿承认。
她不愿承认的事太多、太多了!
不愿意承认他总是让她觉得很安心,不然倔强如她,是不会柔顺的依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安然人眠。
不愿承认他总是随时关照她、细心待她,就算她固执不驯,他霸道制服她的行径也不曾伤害过她。
“你让我快不认识自己了。”蔺雨洁打破沉默说道。
“那是很可怕的。”她娘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将一切都交付给一个男人,结果失去了男人,也等于失去了自己。
“你不是不认识自己,你只是在认识一个男人而已。”他说。
闻言,她抬起头,一脸深意的看着费聿勋。这个男人,在逃离蔺家时救了她。这个男人,让她封闭、冷漠的心,起了些微的变化;让她没去想未来的日子要怎么过,而是满脑子想着他。
这个叱咤沙场的男人,竟问她……要不要跟他回乡种田!
她往后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