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今天早上好吗!”脸上铺满笑脸,映蝉一踏进病房,即撒娇地捶捶祖父的腿。
“嗯,还不错,只是旁边有只臭苍蝇,吱吱喳喳的吵得爷爷不能清静。”横了一旁的扬皓笛一眼,皮皎苗没好气地嘀咕着。
“你一定就是映蝉啦!来来,伯公瞧瞧,哟,可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哩!我是你爷爷的双胞胎哥哥,你知不知道啊?”看到个子小小但体态玲珑的映蝉,扬皓笛不知不觉地笑眯了眼。
“伯公,我都知道,因为‘叔叔’已经全部告诉我了,是不是啊,刍荛‘叔叔’?”露出调皮的笑容,映蝉故意地加重了“叔叔”的语气。
无所谓地笑笑,刍荛将随身带着的野餐篮放在床头几上,顺手打开他所带来的建筑蓝图,摊放在扬皓笛的床上。
“多桑,今天早上已经开始整地,并且挖地下室了,预计五十个工作天完成。
“嗯,把时间缩短到三十天之内,因为我已经受够了医院的味道了。”重重地跺了一下地,扬皓笛不满地说。
“是,多桑,还有没有什么吩咐!”将建筑蓝图卷好,刍荛毕恭毕敬地问道。
“呃……是这样的,我跟映蝉的爷爷还有些小事没沟通清楚,但原则上,你们的婚事还是这么定下来了,所以,你们还是快些去筹备你们的婚事吧!到时候,房子一盖好,你们结婚正好可以当新房。”
扬皓笛的话一出口,房内其余三个人立即做出了不同的反应——刍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因为他早已料到,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多桑,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撤掉他的主张。
映蝉的眼神在祖父和伯公的脸上来回张望,对她而言,这件事是她所听过最荒谬的事。这两个老人究竟把婚姻当成什么啦?他们就这样当着我的面,像菜市场买葱秤蒜般的决定或反对我的婚姻,那,我又算什么?
气呼呼地自床上坐了起来,皮皎苗忿忿不平地爬爬凌乱且稀疏的头发,“岂有此理,我刚刚已经想过了,映蝉不嫁你的宝贝儿子!”
“兄弟,其实你我心里都很明白,他们若是结婚,生下了皮家的继承人……”扬皓笛还是含笑地想游说他。
“映蝉可以嫁给别的男人,只要他们愿意让一个孩子跟我姓皮,我就心满意足了。你以为我不明白你的用心是吗!我死了以后还可以纳入皮氏祖祠,但是你不能,你百年之后,要并人扬氏的家谱,所以你千方百计的要他们结婚,因为你想要让皮家的子孙奉祀你的香火……”
“你……你……”伸出只食指颤抖着指点着皮皎苗,扬皓笛的脸色先是片灰白而后愈来愈潮红,在他连说了几个“你”之后,突然伸手捂住左胸,像块石头般的扑倒在地。
“多桑!多桑!”刍荛立刻一个箭步地冲上前去。
“伯公?!被吓坏了的映蝉尖叫着想扶他。
“大哥……”皮皎苗慌了手脚地团团转。
在三个人惊惶失措的高声呐喊中,匆匆赶到的护士阻止他们移动他的行为,并且紧急召来医生。
手术室的灯持续亮着,那颗红灯正对面的三个人各怀心事的枯坐在那里,动也不动地盯着紧闭的门扉。
“都是我的错,我何必讲那么刻薄的话呢?明明知道他对没法子认祖归宗这档子事耿耿于怀,我还要说那么重的话……都是我的错啊!”喃喃自语地责怪着自己,皮皎苗老泪纵横、涕水四溢地一再重复着。
“爷爷,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不要太责怪自己。你自个儿的身体也要注意啊,爷爷!”抽出面纸为祖父拭去泪水,映蝉担忧地劝着他。
“都是我这张嘴!都是我这张烂嘴坏了事!兄弟而人分开六十年,好不容易才再见面,我就把他激到脑溢血,我真不是东西,真不是东西啊!”频频打着自己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