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苏芯慈的心脏几乎快停了。
阳阳、阳阳现在不是撰该在幼儿园吗?
阳阳是姐姐留下的唯一孩子啊!若他有个万一,她怎么对得起姐姐“阳阳!”芯慈用力打开病房的门。
“姨。”
想象中赚人热泪的生离死别没发生,主角端正地坐在椅子上抬头看她。
“阳阳……你没事?”芯慈几乎快瘫了。
“没有啊?”庄则阳疑惑地盯着阿姨软绵绵的的身子。
“姨,你怎么了?”他跳下椅子跑了过去。
但毕竟他人小体弱,虽然有心却也扶不起对他来说是“人高马大”的姨。
芯慈笑了笑抱住他,“姨没事,只是吓了一跳。”
她发现自己的手抖个不停,无法克制。
好怪,只是听到阳阳可能出事的消息而已啊!
她真的很没用,虽然是个大人却没比阳阳精明多少,同住以来反而是阳阳帮忙她的地方多,她只能在一旁用着心疼的眼光注视他的早熟。
阳阳的早熟是环境因素使然,听说同样环境下的孩子大多会往负面发展,不是自闭便是反抗,少有像阳阳这般懂事贴心的……这是否该感谢姐姐即使己身遭遇太多不公平依然没有忘记阳阳,将他教育得这么好?
“那姨怎么坐在地上?”庄则阳小小的黑亮眼珠子里有着担心及害怕。
只有这时候,他看起来才像个同年龄的孩子一般稚气,无可讳言的,他害怕,害怕这个阿姨像母亲一样不见了,他已经大得可以理解死亡,但却不见得能接受。
“姨只是……腿软了。”轻微的颤抖使她无法支撑起自己身体,只能坐在地上静静等待那股颤抖过去。
“腿软?”
“嗯,见到阳阳没事,姨一放心就没力了。”芯慈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喔。”庄则阳看来似懂非懂地点个头,转头看了看一边的椅子,跑去把它搬过来,“姨,给你扶。”
芯慈眨了眨眼,揉了揉外甥的头发,“谢谢。”
“奇怪,如果阳阳没事,那昏倒的人是……”
“苏小姐吗?”
芯慈抬头,一个年轻医生站在病房门口。
“啊,医生……”她连忙站起来。
没人规定一定要对医生起立致敬,但一见到医生,芯慈就是不由自主的起立,像见到长辈一样,即使对方看来就是个实习医生。
“呃……”年轻医生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病历,“你先生没事,研判是中暑吧?醒来就可以离开了。”
“先生”芯慈瞠大眼。
她什么时候蹦出个“先生”来了她根本还没结婚哪!
“是啊!”年轻医生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喏,就在床上啊!”
顺着医生的指示,她才发现病床上躺了一个人。
他是谁?这是她第一个疑问。
“我不……”
芯慈正待抗辩,年轻医生已经说道:“麻烦苏小姐先到楼下付清费用。”语毕也没给她说话的时间便立刻走人。
“我不认识他啊……”慢一步的芯慈眼睁睁地转回头望向病床上的人,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这个男人是谁啊?
她拖着椅子到病床旁研究,然后想起该问对这件事最明白的人才对。
“阳阳,这个叔叔是谁?”
熊熊给点到名的庄则阳肩膀缩了下,乌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
他能说是不认识的路人甲给他欺负到昏倒吗?
不行,说出来肯定一顿屁股好打!
打定主意,庄则阳立刻装无辜地回答,“不知道耶!阳阳在路上走,这个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