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呆滞地杵在原地,心中有满满的惆怅……
叹口气,她不怪芭药。
反正是遥不可及的人,这样也好,趁早阻止她做白日梦……
时节才值初夏,却已是艳阳高照,半山腰处一幢巴洛克式别墅旁,辟有专门用来种植蔬菜的一块自由地。
田中央有一坡圆滚滚的身影,戴着斗笠、身穿白色的汗衫奋力的拔杂草。
苗谊夏挥去脸上成串的汗珠,别见向来也热衷于田中之乐的宝贝女儿,正意兴阑珊的铲着土。“喵喵,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别逞强。”苗谊夏停止手边的工作,凑到心肝宝贝身边关切问道。
苗嘉妃若有所思的摇摇头,继续有一下、没一下的铲着土,一不注意就挖出一条大蕃薯。
她将大蕃薯塞到苗谊夏怀里,没有回答。
“是不是谁欺负你?告诉爸爸,我去替你报仇。”苗谊夏从未见过女儿如此魂不守舍,所以非常担心。
她还是摇摇头,在炙热的阳光下曝晒太久,令她有些晕眩。
“我要进去了。”她无心和父亲共享田趣,脑海中浮现的是占据她所有思绪的黑发帅哥。
这下,她的心情更加郁卒了。
望着女儿“窈窕”的身影——当然,身为父亲的苗谊夏深深如此认为,在他心里,宝贝女儿和他早逝的妻子是并列世界第一的大美人。
虽然十分热爱种菜,但是心爱的女儿更是心头肉,还是关心女儿要紧,其他的有空再说。
回到别墅顶搂的玻璃庭院,苗嘉妃把经过拼贴的彩色杂志照摆在桌上,然后拿出一大叠有花纹的色纸,折着纸鹤及星星。
折好的小纸鹤和小星星,分别放在不同的大玻璃罐里,数量之多,大概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从小便在南部乡下长大的苗嘉妃,一直到大学毕业才举家搬来台北这个万象之都。
本来就不爱出门的她,自从妈妈因病过世后,爸爸和奶奶更是将她保护得密不通风,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的生活毫无后顾之忧,最大的乐趣除了和父亲下田种菜之外,就是百~万\小!说、烹饪。
不若时下一般年轻女孩喜欢打扮、血拼,苗嘉妃对穿着一点也不讲究,对她来说,只要能蔽体就好,至于好不好看,根本不在她的考虑范围。
她一只又一只的折着繁复的纸鹤和星星,一边在脑海中暗自勾勒着首次让她芳心大乱的男人轮廓。
“唉……”她突然停下动作,望着玻璃罐中五颜六色的纸鹤、纸星星,撑着下巴叹了一口气。
她伸出手指描绘着杂志照上黑发帅哥的五官,访问内容几乎倒背如流。
“唉……”她又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那分澎湃的迷恋让她十分无所适从。
“喵喵、喵喵,有人、有人。”鹦鹉——菜瓜尽责的通报着。
苗嘉妃向外瞄了一眼,正巧看见一辆银色跑车驶进大门。
家中有很多不同厂牌的名车,但在她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像那种颜色的跑车。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于是她决定下楼一窥究竟。
“阿奶。”
见到几天不见的奶奶,她喊得格外洪亮,完全没注意到坐在另一端的客人。
“阿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苗嘉妃依然扯开嗓门的问着,殊不知自己已成为他人研究的对象。
官羿不敢置信的打量着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活动万花筒”,眉心微蹙。
她的头发照惯例用鲨鱼来固定在后脑勺,还特意留了两撮长发垂落。
身穿宽大的粉红T恤及萤光绿的束口短裤,大半的脸蛋则遮掩在过大的粗框眼镜下,只能看见两道粗黑的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