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年来,琉裘依旧被关在船舱里,用膳、沐浴都在这间小小的斗室里。
每约十来天左右,船必定会靠岸一次,以便小喽罗们上市集去补足日常用品,然后船会继续起航,朝不知名的方向航行。
每晚黑鹰都会回到房里休憩,他们是同床共寝的,和一般夫妻已没什么两样,只是在一般世俗的眼里,尚未拜堂成亲,就不能称上夫妻。
偶尔她闷得慌,想到甲板上去散敬心,都被黑鹰恼火的阻止。
她不明白他为何要囚禁她,每当她问起,他总是胡言乱语,令她气愤不已,尤其是挂在他嘴角那抹充满魅惑的可恶笑容,像勾魂似的让她无言以对。
昨夜,船靠了岸,他居然怕她逃跑,再度重施故计,用麻绳将她捆绑在船舱里,自己却逍遥快活去,一整个晚上,直到现在都还不见他的踪影。
按道理说,她应该开心的,因为这些日子以来,她被他烦够了,总算有一夜,落得清闲,没来骚扰她的安宁。
然而……
她发觉事实上不是这样子的,她竟开始盼望黑鹰的出现,她竟会胡思乱想着,他究竟跑到哪儿鬼混去了、她竟然好想他,而且她也好气他,气他为何要把她孤伶伶的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一思及此,她的心头仿若受到电极一般,激动的摆荡着。
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么了,但她却知道自己已开始在乎起他的一切了。
所以当酒气冲天的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心回到船舱时。她很生气的对他问东问西。
“你一个人上岸去风流快活,却把我关在这里,你良心可过意的去?”
众人开心船靠了岸,大伙儿全上酒楼痛痛快快的风流了一夜,黑鹰光一个人就喝了起码有三大缸上等的女儿红。
此刻酒精似乎开始在他体内发挥了作用,他感觉体内似有一股火焰在燃烧,脑袋晕沉沉的,视线模糊不清。
踩着颠簸不稳的踉跄步伐,他一触及卧炕,立刻让自己的身体倒进床里,熟料,一抹娇小的身躯倏地挨近了他,鼻间嗅到一股散发自她体内的芳香。
意识模糊中,黑鹰依旧认得来自她身上的体香,立刻顺势将她拥进怀里,两人就这么滚进卧炕里,她被他压在身下。
“你快回答我啊,你到哪儿风流去了?”琉裘怒气冲冲的想推开他的身子,可是他太重了,气得她不加思索的朝他肩膀咬了下去。
“该死的女人!又咬我,想被我揍一顿吗?”黑鹰醉醺醺的看着她,意识处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眯起双眸,用手抚摸着她粉嫩的面颊,半掩的黑眸正梭巡着她,眼里溢满了怜惜与不舍。
“你都不知道,我连喝酒的时候都会想你。该死的,谁把你绑起来了?”
“好像是你。”琉裘气他的神志不清,欲推开他的身躯,因为那来自他身上的男性体味,再度蛊惑了她的心。
“昨夜没有我,你睡得可好?”他一面说,一面动手松解她身上的麻绳。
“不知道睡得有多香甜。”其实她翻来覆去了一夜,怎么都无法安心入睡,现在的她累得跟匹跑了千里的马儿没什么差别了。
“我彻夜不归,你都不想我?”他心头一跌,有点伤感的一把将她的小脑袋压进自己的怀里。
依偎在他温暖而厚实的怀里,她的愤怒竟被莫大的安全感所取代。
琉裘的眼眶忽然红了,她想到自己不知何时已开始在乎起这个男人,她就恨不得把自己打醒。
“混蛋,鬼才想你,我巴不得你死掉。”她佯装毫不在乎的答道。
“这是你的真心话吗?你真的希望我死掉?”黑鹰的嗓音显得沙哑而粗嘎,脸上露出了不悦之情。
“对!”她口是心非的吼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