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儿时的阴影还是如鬼魅般纠缠着她,本以为听了小阿姨一番开导,自己已经跨越了多年的障碍,让她懂得去爱人,也接纳被爱,可是没想到爱人.与被爱是那么困难。
在父母幸恩爱的时候。她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几乎想要的东西都能在一夕之间获得,她是那么受宠爱。父母的爱变质后,相对的波及到她,他们不再事事以她对先,只顾着争吵,她成为两人离婚的累赘,任何一方也不愿带着她,怕她阻碍他们追求第二春。
父母急急地找到单身的小阿姨,把她交给小阿姨抚养。
由被宠惯的公主沦落为寄人篱下得弃儿,就算小阿姨对她百般呵护,也挥不走笼罩在她心头的那片阴影。
这份伤害太深了,她顿时放弃被爱的权利,因为不想在被深受后再尝到失去的滋味。
渐渐的,她爱人的天生能力也在消极的生活态度下,被埋藏在最深的角落。
直到遇见霍凉,被抛弃的能力渐渐苏醒,她突然想去爱人和接受被爱。
理清这份情绪,她开始恐慌,害怕,只想把爱与被爱的权利再放弃一次,就像这十多年一样,那么她就不会受伤,不用担忧从公主变成弃儿。
逃是对的。她很肯定的告诉自己。
但是胀满心中的失落空虚,教她愁眉不展,神智恍惚。
走在大街上面对人群,每个擦肩而过的陌生人冷冷的冻结她的心跳,以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却感到一阵阵寒凉。
急促的追逐脚步声和撞到路人的匆忙道歉声,今她.头也不敢回,拔腿就跑。
“弥!停下来,我有话要。”瞿凉着急大喊,追着她跑到了比较冷清的楼人潮一减少,瞿凉没有阻力,轻易的拦下弥弥。
“为什么逃?”他非常严肃的开口,汗水自他额际滑下。
“我没有逃。”她辩称,不驯的回瞪他。
“没有?”霍凉讥笑一声,怀疑地看着她。“你在睁眼瞎话。”
“我懒得跟你。”弥弥转身要走,瞿凉气愤的挡在前面,她又转身,瞿凉不死心的再转到她面前。
弥弥发火叫道:“走开!”
“不要”’他也很固执!
“你凭什么挡住我的去路?”
“除非你把事情清楚,否则我不会走。”
“你…神经病!” 弥弥慌乱又气愤,又想找机会逃开。
瞿凉低斥一声,索性将她逼至婚纱礼服公司的橱窗前,两只铁臂牢牢的关着她,让四面皆无逃走的可能。
“你不只是没出息,胆小鬼,更是霸道不讲理的野蛮人。柯先生不但没有改变你耍无赖的毛病,去了三年,竟让你又带了一堆毛病回来。真想不懂这三年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学有用的东西。”弥弥气急败坏,二长串的抱怨脱口而出,她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这么长的话。
“我当然努力在学,否则不会短短三年就回合湾。”
“学什么?气人,逼人,还是跟踪人?”她就现在的处境——一数出来回敬他。
“大错特错!我学会不叫鸡,懂得自律,手排,拒绝名媛淑女自动上门的诱惑,学会专一对待,也学会什么叫单恋的痛苦和甜蜜!教我的人不是柯伯伯,是一个在台湾,三年不曾想过我一分一秒的无情女人。”瞿凉瞪着她,三年来的等待他要一次发泄个够,他不是圣人,做不到爱情的最高境界——无怨无悔,他希望对方也有所付出,即使只有他的一半,他也欣然接受。
普通女人听到这番说辞,可能会痛哭流涕,大受感动,弥弥却限制自己被打动的心,一再回想他的缺点。
“你永远学不会正正经经,像个孩子一样幼稚,你的行为只别让我看不起,哪会思念你?要是我不小心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