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凉重重地打了个呵欠,迷蒙蓝眸盯着一成不变的天花板发呆,他觉得自己睡了好久,脑筋浑浑噩噩,昏昏胀胀的,非常难受,甚至有恶心的情形。
“几点了?”抬起腕表一看,已经十点多了。
翻个身,打算找找东西填饱肚子,怎知脚轻微一动,椎心刺骨之痛立刻让他惨叫出声。
将薄被一掀,瞧见大腿不知何时竟上了绷带,一截裤管被剪得乱七八糟。
“哇拷,这是怎么回事?老天,我受伤了咆!一他坐起来,惊愕的盯着伤口哇哇大叫。
难不成是那群莫名其妙的杀手下的毒手……
上次没将他撞死,不甘心的抓他来捅一刀泄恨?他顿时感到毛骨惊然。
但也不对,没道理他全忘了呀!
“或者杀手对我来个‘当头棒喝’,打得我记忆全没?”
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为何饶他一命,只捅他一刀了事呢?
更奇怪的是捅完他之后,又好心的帮他包扎,这个杀手肯定是变态。
瞿凉忽地脸色一白,神经兮兮的摸他那张天下无敌俊帅的脸,小心谨慎的挪着身体下床,走到桌前拉开抽屉拿出镜子。
“呼,幸好这张吃饭的脸没事,否则天涯海角我都不饶他。”他义愤填膺地咕哝了一会儿,才将镜子归回原位。
正想转身回到上休息,异样的氛围教他忍不住将小窝多看几眼。
慢着,他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这里干净得令他不自在,他一向与脏乱是离不开的,如今这“陌生”又熟悉的地方……是他家?
眼珠子一转,慌忙的将枕头套翻过来,发现那条金链完好如初,没有人动过它。
这下子他更迷惑了。
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他的记忆一片空白?
这时候瑛妹的叫嚣声传入他耳内,转眼她已经不请自来了。
“阿凉,我看到一件很有趣的……”瑛妹一进门,错愕了半晌,然后退回门后,“呃,对不起,我走错了……”
“瑛妹?”瞿凉叫住她。
瑛妹探头进来,看到瞿凉站在床边叫着,这才怯生生地踱进来。
“这是你家?你是瞿凉没错吧?”
瞿凉啼笑皆非,招招手叫她过来。
“你大可大大方方的坐到这张干净无尘的椅子上,这里的确是瞿凉的家。”
“你的家何时干净过?这里大干净,太整齐了,根本不可能是其凉会住的地方。该不会你请了钟点女佣了吧?”她怀疑的用眼尾瞄他。
“别不承认了你。”他笑睨她一眼。
“什么?!”
他上前握住瑛妹的双手,铭感五内的说:“瑛妹,对不起,我误会你了。之前我你是自扫门前雪的自私鬼,这句话我收回来,并奉送一个巴掌给你。”他真的打了自己一巴掌。
仔细想想,知道他住处的人除了瑛妹,没有人晓得,而且他也没什么朋友,因此答案就是讲义气、重朋友的瑛妹所为。
“你在说什么……啊!阿凉,你的大腿怎么了?”瑛妹惊呼。
“少来了,是你见义勇为救我的,又帮我把小窝整理份恩情记在心上,改日发达一定报恩。”
瑛妹受不了,索性随他去编什么无中生有的故事,她今天来不是来听他编故事的,是有件趣事要告诉他。
“阿凉,你这名字还真是炫咆!我今天摊开报纸一看,哇拷,程氏的继承人竟然和你同名同姓。你好狗运,取了个好名字,‘瞿凉’一出名,你也跟着出名了。但是呢,人家好名字,好家世,你呢!唉同 却不同运哪!”瑛妹可惜的摇头长叹,要是跟前的瞿凉是瞿氏总裁,她至少也会分到个好工作,坐办公室轻松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