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家是杭州城的首富,甚至可称是江南第一首富,只不过楚家的当家主人楚祥民总是不愿夸耀自身的财富,以免引来宵小的觊觎。所以即使他是全国最有钱的人,他也不会四处去张扬的;但是一般人仍然知道楚家富可敌国,因为这是瞒也瞒不住的事实。
楚祥民有一子一女,长女楚凤凤在两年前即已出嫁,如今只有独子楚天岚,与他及妻子叶香菊同住在一处。
今年刚满二十二岁的楚天岚是楚祥民的骄傲,他不但样貌长得俊秀挺拔,更是个十分聪颖伶利的年轻人。他自十五岁起便开始接触家中的买卖营生,两年前便已接管了楚家大部分的生意,楚家的财富在这几年大幅成长,而这都要归功于楚天岚那灵活的生意手腕。楚祥民也自此乐得清闲自在,大半的时间都留在家中与友人品茗下棋、莳花养鸟。
可是今日的楚祥民却是一点也不觉得自在悠闲,此时的他宛若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般,在大厅内不断地走来走去,并不时张望着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
“爹、娘,女儿回来了。”伴随着这轻柔的嗓音,一名美丽的少妇自门外婷婷款款地走进来。
“凤凤。”楚祥民面露喜色立刻迎上前去。“你可回来了。”
“究竟出了什么事!”楚凤凤关切地开口询问。父亲做事一向稳重自持,会这样急急忙忙地要她立刻返家,一定是家中出了什么大事。
“是天岚。”楚祥民叹气道:“他又出事了。”
“天岚又出事了!”楚凤凤一惊,连忙问道:“他怎么了,受伤了吗?”
“没有。”楚祥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叹日气说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次意外了,我实在是很担心。”
“怎么会这样呢?”楚凤凤沉吟着。
“凤凤。”叶香菊忧心忡忡地说道:“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接连出了这许多事,是不是天岚他犯到了什么?”
“唉,你这是妇人之见,依我看一定是有人要对天岚不利,你不知道现在人心险恶哪!”楚祥民评断道。
“哎呀,那该怎么办呢?”叶香菊紧张地问。
“爹、娘。”楚凤凤冷静地说:“你们先不用紧张,爹您先仔细想想我们最近是不是和人有什么过节,或是在生意上和什么人有了纠纷。”
楚祥民略微想了想,立刻击掌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何家的人担心让我们拿到这次军队冬衣采买的机会,所以派人对付天岚。”
“您是说何一夫?”
“不过……也有可能是张添财那家伙,他漕运的生意被我们抢去了不少,心中一定对我们很不满……陈柏州也满可疑的,天岚最近才刚抢走他一笔大生意。啊!还有……”
楚凤凤不觉轻蹙起眉。“我们怎么和这么多人有过节哪。”
“唉,你不知道,做生意就是这么一回事嘛。”楚祥民摇头叹气。“要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现在很竞争的呀。”
“是不是天岚的作风太过强硬,所以招惹到某些人?”楚凤凤对弟弟的行事作风也略有所闻,别看他平常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做生意的手段却是厉害得很,很不留情面给人。
“这……也是有可能啦。”楚祥民迟疑地回答,他可是很欣赏自己儿子做生意的手腕。
楚凤凤形忧于色。“如果真有人要对天岚不利,我们必须先查出是什么人才行。可是依最近意外频传看来,我怕在还没查到之前,天岚就先出事了。”
“那该怎么办才好呢?”楚祥民忧心忡忡地问。
楚凤凤略一沉吟,说道:“我想应该先找个人来保护他,也就是所谓的保镖,不过不能找一般人,否则若是像上次一样又遇到盗匪可没办法应付。必须要是个会武功的人,而且功夫还不能太差,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