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的……」
「我以为妳是在开玩笑。」庄彦鸣再度和贝拉交换视线。是事实,就更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眼前这小女子瞎胡诌,就是袭日魄疯了。
「他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才不会随便拿他开玩笑。」
她回答得好认真,认真到连贝拉和庄彦鸣都要肃然起敬了。此时,侍者上菜,三人忽然陷入沈默,沈默用餐,沈默观察对方。
贝拉和李恩宠彼此打量的视线数度在空中交会,李恩宠总会匆匆避开,假装自己在专心吃面。贝拉微笑,早看穿了李恩宠明明在意、明明好奇,又强装不在乎的复杂心思。
「妳一定在想我和袭是什么关系,对不对?」贝拉率先说道。
咦?这些人都会读心术吗?
避不了被说中心事的尴尬,李恩宠索性也坦率回应。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贝拉朗声笑,甩动如波浪般亮丽的长发,极富风情。「一般人都会否认的,妳倒是很诚实。」
「你们是什么关系?」她诚实到底,这是她最想知道的。
「妳猜?」
「我不要猜,妳说。」
「我不要说,妳猜。」贝拉眨眨眼,调皮起来。
「我不要猜,妳说。」李恩宠的脾气也拗起来。
「我不要说,妳--」
「停!」庄彦鸣实在听不下去了,打断两个调皮加固执的女子无聊的对峙。「妳们在干么?玩文字迭迭乐吗?」
贝拉微笑,一边以刀叉切肉,一边悠然说道:「好吧,我说,我和袭上过床。」
匡啷!
李恩宠手中的刀叉掉落盘上,一条黑色的墨鱼面错愕地挂在嘴角。
「真的?」她遭受致命打击。
「大家都是成熟的大人了,上个床做做爱做的事也是很正常的事。」贝拉笑看李恩宠的反应。「妳应该也做过吧?」
黑色的面条还挂在嘴边,眼中的泪却冒了出来。
袭日魄当然和人上过床,他是小新的爸爸不是吗?况且,这些年来他一直待在国外,交交女朋友也是很正常的,但,亲耳从这么美丽的外国女人口中得知她和袭日魄最亲密的事,还是深深打击了她。
「喂喂,妳把人家闹哭了啦!」庄彦鸣眼见情况不妙,连忙制止贝拉继续恶搞。
但李恩宠如泉涌的眼泪已止不住,一颗颗滑落,和嘴角的黑色面条混在一起,看来滑稽又可爱。而她老实又直接的反应,确实也惹得贝拉哈哈大笑。
「哈哈,骗妳的啦,小妹妹。」
「我……我才不是小妹妹……」她扁着嘴强调,虽然她的身材没有贝拉那么凹凸有致,但她已经二十了,独立养活自己好多年了。
「好好,妳不是小妹妹,不要哭,不要哭嘛!」庄彦鸣连忙安抚。万一袭日魄以为他们集体欺负「他带来的人」就完了。
「妳真的是骗我的?」她哽咽确认,抱着一丝希望。
「对,骗妳的啦!」贝拉大笑。
「真的没有骗我?」
「没有骗妳,真的是骗妳的。」
「喂喂,妳们讲的是哪一国的绕口令啊?」庄彦鸣受不了了,连他这个讲中文的本国人都头昏脑胀了起来。
但,两个女人已自行达成共识。
「我可以以我外婆吉普赛的血统发誓。」
「好,我相信妳。」李恩宠破涕为笑。
庄彦鸣松口气,也笑了,连忙补充说明:「其实袭日魄是个超级工作狂,有时候连我都很怀疑他到底爱不爱女人呢,每天除了工作工作,还是工作工作。」
「换说说妳吧,妳和袭上过床吗?」贝拉话锋一转,朝李恩宠暧昧眨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