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了,Angel。”劳勃嗓音沉悲地说:“两个月前我亲自决定的那个案子出了问题,对方居然骗了我,他们不是什么中国大陆的大商家,只是一群有计划的诈骗集团……”
“什么?”湘吟皱起眉,“那时我就提醒过您,不能释放太多权力给他们,那现在的情况是……”
“我在大陆投资的数千万美金已不翼而飞,‘菲士霸’即将面临倒闭的命运,这次的车壳设计费已付不出来了,一切都没了……”他的声音显得疲惫。
“爷爷,事情不会这么糟的,等我回去想办法,我搭今天晚上的班机。”她赶紧说道。
“好,你快回来吧!爷爷觉得好无力呀!”此刻的劳勃已完全失去以往的精明干练,身上所有的老毛病也都快复发似的。
“嗯,您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回去,您要多保重呀!”
挂了电话后,湘吟又回到娴玲身边,“美国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得先打电话回公司问问状况,那就不多留了。”
“哦……好,真的不要紧吗?”娴玲关切地问,因为她的脸色都发白了。
“嗯,你放心。”不想让好友过度担忧,湘吟强颜欢笑着,“那我走了,这咖啡我请。”
说着,她走到柜台付了帐后,便疾步奔出店外,拦下计程车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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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查证之后,劳勃的确被骗,而且是被大骗了一场,此事一被公开,商界议论纷纷。
但大部分言论都指向劳勃向来生性狡猾,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他应得的报应。也有人说,他是贪心不是蛇吞象,居然想将至友“乔立”给压下,并吞的企图浓厚,才遭天谴。
然而,无论哪一样,对于受害者来说都是残酷的。
此刻劳勃就坐在位于旧金山的豪宅内,看着这栋他已住了三十几年的老房子,对着刚从台湾赶回来才不过三天的湘吟说:“An—gel,你是在这里出生的。”
“爷爷……”见他如此感伤,湘吟也悲从中来。
“不过它就快卖了。唉,我还真是愚昧,大家说的不错,我是越老越不中用了,不但把公司搞垮,就连家都没了。”他揉揉眉心说。
“爷爷,错不在您,您只是希望我能过得更好。”湘吟上前搀扶住他,就见老人家在家里东摸摸、西碰碰地追忆往事,心底更是酸楚。
“去收拾一下东西吧!”他拍拍她的手。
“爷爷,事情还没有完全绝望,您别这样。”虽然还想不出法子,可是湘吟却不认为“菲士霸”必须这样结束。
“别自欺欺人了,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他摇摇头。
“我们可以想办法借钱。”
“谁会愿意借我们这笔钱?这不是小数目呀!这一借,或许连对方的公司都会经营不下去。”这点劳勃不是没想过,“那……”湘吟闭上眼,做出决定,“就跟上谦借,如果他愿意,我、我就答应嫁给他。”
可没想到劳勃只是摇摇头,淡淡一笑。
“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解地问。
“你以为我没向他开口?他可是一口就拒绝了,上谦虽然对你有情,可是权力掌控在他父母手上,唉……现在就连让他娶你都不可能了。”劳勃绝对没想到自己的错误决策,会连累了湘吟。
“那……那算了,爷爷,我去收拾东西。”湘吟是还好,毕竟这种仰人鼻息的日子她过惯了,就怕爷爷会受不了日后的粗茶淡饭。
就在她转身之际,电话突然响了,劳勃先是一愣,“大概是打错电话的,现在谁肯跟咱们沾上边呀?”
但他还是接了起来,“喂?”
“劳勃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