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以这样唐突我未来的新娘?”国风保守的胡笙亲王是第一个清醒过来的人。
在阿拉伯世界中,男人虽然妻妾成群,对女人的要求却益发严格,平日出门得要从头包到脚,女性的美丽仅是为丈夫所有的财产。胡笙亲王虽爱过西方教育,在思想上较为开通,但戴蒙的举动实在太过大胆妄为,恼得胡笙亲王向着戴蒙直扑而去。
安琪儿在戴蒙袭击她双唇的那一刻,原本是坚决挣脱的,但该死的是,戴蒙铁臂环紧她时,她的全身却像火炉一般发热,四肢亦变本加厉地乏软无劲,她起先还能想着她从十三岁开始接受控制的情欲的训练,早已练就她一身无感的好本领,没想到,她引以为傲的训练,在戴蒙霸气的拥吻下,溃不成军,她的意识在逐渐地游离,她再也不能思考,她只知道原始的反应在持续地加温上升,她不想再抗拒,她想要获得更多。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吻啊?
戴蒙原本是想冷眼旁观安琪儿陶醉在自己怀中的模样,没想到他自己也深深地隐入那亲昵的胶着中,浑然忘我,就连胡笙亲王像一头发怒的斗牛向他扑来,他都没能发觉,等他反应过来,已是被胡笙亲王击倒在地,左下额的疼痛蔓延整个头部的时候。
但多年的体能训练,使得他立刻翻身而起,扑向了胡笙亲王,立刻还以颜色,可怜的胡笙亲王,根本就不是戴蒙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击倒在地。
其他三位假选人见胡笙亲王落败,本着“同仇敌汽”的心理,同时扑向了戴蒙,想要教训戴蒙的不羁狂妄,顺便在安琪儿的面前展现雄风,不让光有血气之勇的胡笙亲王专美于前。
克雷滋作梦也没想到,一场好好的选婿大赛,竟然会变成眼前的混乱局面。
“安琪儿,你没事吧?”
克雷滋是一个不受世俗拘礼的人,行迳不够常度,虽然戴蒙今日强行索吻的人是他的外孙女,他却反倒大感欣赏,也就是说,在他的心品,其实早已内定要戴蒙当他的外孙女婿,所以,当他看见戴蒙那一记“嫉妒”的吻,他是不怒反喜,但安琪儿浑身不住颤抖,血色全失的反应令他心生怜惜。
“我没事!”安琪儿故作腼腆的笑容,显示自己的无妨。
其实她的颤抖是来自愤怒,而非害怕,她在心中一直愤愤不平地自问着:他怎么敢?戴蒙怎么敢这样对她?身为沙昆罗组织首领之女及克雷滋最爱之独生外孙女的身分,她可说是天之骄女,从来就只有她期负人的份,现在她却被戴蒙玩弄在股掌之间,她痛恨自己全身因戴蒙吻而来的销魂滋味及火苗,还有那股病毒一般蔓延的软弱,要不是顾念克雷滋,她早就扑向戴蒙了。
“砰!”
在确定安琪儿无恙之后,克雷滋才从手下手中接过猎枪,鸣枪示警,其实克雷滋的鸣枪有些多此一举,因为戴蒙已一举将四人摆平,克雷滋的鸣枪只是给了四人台阶下的机会。
“戴蒙?”克雷滋矍铄的眼里满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眼神。
“就听您的!”戴蒙收拳退居一旁,以示会意。
而四名候选人的跟班也在这个时候结束彼此间的混战,忙着奔赴前去扶起各人的主人。
“这全是一场误会!”克雷滋先声夺人地望向挂了小彩的四名候选人,“大家都不追究吗?”
“可是,克雷滋先生?”胡笙亲王原本还想说什么,但一迎上克雷滋绝决的眼神,才噤口不语。
“好,既然大家都不追究了,我现在就来说明今天我请大家来的原因!”克雷滋见胡笙亲王气势已馁,便把话题带开。“大家都知道,这一辈子,我克雷滋最亲的人便只剩下我的外孙女——安琪儿!”
“外公!”一听见克雷滋真情流露,安琪儿立刻向他奔赴而去,偎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