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你问我对你、对老板的看法、印象怎么样,我还比较可以回答你。」
「那你对我爷爷、对我的看法、印象怎么样?」
万垂青眯起眼,无法确定在昏暗路灯的光线下,他脸上的一抹红所代表的含意,她略过不去深思,轻描淡写却又深刻的诠释着,「老板是一个典型的中国大男人,吃苦耐劳,占尽一切能占的便宜却又能表现得其实给尽人好处的是他,得理不饶人、顽固又不知变通。而你,斯文、孝顺、听话……就是个好好先生,我想不出其它的形容词来形容你了。
「啊!我晓得我对春村的看法了,春村像是绑住你们祖孙俩的一条绳索。」她喃喃地说着自己的联想,「幸好,幸好后来春村的生意愈来愈好,不然对一个想要后代子孙能发扬家业的顽固老头,及一个近乎愚忠的孙子而言,恐怕会变成一条残酷的枷锁……幸好啊!」
他仔细地聆听着她的喃喃自语,「难怪爷爷称赞你会是一个好媳妇。你是这么的纤细、敏锐又勤快,我真不懂你那个厨师男友怎么会舍你而选择那个俗不可耐的女人。」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她从她男友及未婚妻手中接过喜帖时,脸上惨白的表情及笑容。
「每个人都有选择他终身伴侣的条件,我们无法去帮当事人评断好与坏、对与错。」她微微一笑。
「你走出来了?」
「什么走出来了?」
「你从你前任男友带给你的伤害中走出来了吗?」
「他从来没有带给我伤害。」万垂青摇摇头,「我一直很清楚我们之间的问题点,他只是在他的婚姻里选择了对他有意义、有帮助的对象,我并不怪他,反而我还该谢谢他帮我上了一课,」堂震撼的课程。」
「那为什么那阵子你成天把自己忙得昏天暗地,弄得脸色苍白,消瘦得这么快?」
「噗哧!」她笑出声,「你真的很爱很爱你爷爷呢!」爱能够遮蔽一个人的视线,所以才会对他的所做所为视而不见啊!
「啊?」
「你晓得为什么我的好友会强逼着我离职吗?」她道着,「她就是看不惯我在异乡失去了男友后还被你爷爷指挥来、指挥去,一会儿忙厨房、一会儿忙跑堂,弄得昏头昏脑、脸色苍白、体重急速下降。」
「啊!我想到我对春村的另一个看法了,春村实在是个欠缺劳工的地方。噢,小老板,如果你真的想要让春村的生意能够长长久久、日渐壮大,那增加援手真的是首要之务。」
她的话让他羞惭地抓着头,脸上的潮红即使在微弱的光线下也能清楚看见。
她微微一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我不想做,那么老板再过份的要求我都可以拒绝,所以你别自责了。」
「垂青,如果、如果、如果……」他的手覆上她的小手,激动得结巴着。
「嗯?」她继续保持微笑,心底想着的是要如何不留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他冰凉的手心里抽出。
「三更半夜,你倒有雅兴和个男人在路上卿卿我我。」一个粗哑、低沉的嗓音插入他们的谈话之中。
「啊!」从她身后笼罩而来的阴影让她下意识的就是一颤,她根本不用回头就能晓得出声的主人是谁——渥夫沃,全天下唯一能吓得她皮皮挫的男人。
噢,她该感谢他的出现吗?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把手抽回来。
「半夜不做亏心事就不用整天像只老鼠一样吱吱乱叫。」渥夫沃冷哼着,朝着常接业抬抬下巴,不客气的问:「他是谁?」
「他是我前任老板。」他没教养的问话方式让万垂青蹙眉,抱歉地向常接业介绍着,「小老板,不好意思,他是我店里的常客,个性总是这样直来直往,你别介意。」
常接业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