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进客房。
他和金美美认识超过十二年,他和她认识还不到一年,十二比一,数字还真是悬殊。
要有多少的真情,才能等待如此漫长的时间?
要有多少的痴情,才能这么样长久不变?
是怎样的男人,才能让女人甘愿苦恋这么久?
是怎样的女人,才能为男人坚守一份不属于自己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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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恢复了正常的运转。
从台北回台中后,秦天又在台中待了三天。早就该回台北处理堆积如山的公事,方向盘却像自有主见似的自动转弯。
这几天他回家时,葛爱竹都已经在家百~万\小!说;他和她虽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但生活作息不一样。她晚出早归,他则早出晚归,不知道谁比谁忙,两人一天难得说上几句话。
今天他难得可以在七点下班,回到家中,屋内却一片漆黑,该在家的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直到十一点,他才见她一脸疲惫的出现在家里。
“你不是回台北了?”她真是大感意外,昨天他明明说今天要回台北的。
“你怎么这么晚?”他不答反问。
“同学找我去发传单,我不好拒绝。”想说他不在台中,她才偷偷去打工的。
“你该把时间放在课业上。”他明显的不悦。
“我又不像你这么有钱,我必须要赚生活费的。”从台北回来后,她知道自己在躲着他。她无法解释那种闷,以及不想碰到他的心情。
“你可以再想些名堂敲诈我呀。”
“看来你钱很多嘛,只要是女人开口,你都愿意给?”她问得很讽刺。他把她当什么了?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女人吗?
“我没有习惯用钱养女人,如果你想成为第一个,我不反对。”
又是那种轻佻的邪魅,葛爱竹心一慌,连忙避开他的眼神。“算了,我没那个条件,我先去洗澡了。”她简直是用逃的逃回自己房间。
他无法施舍金钱给她,因为那样会伤害到她的自尊与面子,但他又看不惯她那为钱拚命的态度,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知道她在躲着他,他却不愿意点破;他看见了她见到他拥抱美美时惊愕的表情,他原先不想多作解释,但看来他得解释了。
她的个性很直爽,喜怒哀乐全在那张小脸上。她明明很不开心,却什么都不问。他不喜欢她把话闷在心里,四天了,给她的时间够长了。
他来到她的房门前。“小竹,我有事找你谈谈。”
她开了门,手里捧着换洗的衣物。“我累了,我想先洗澡。”
两人的身高本来就有差距,她这会更是将视线盯在自己脚趾头上,根本不想看他。
这可耐人寻味了,这下根本是摆臭脸给他看。“我在房里等你,你慢慢洗。”
她抬头,狐疑的看他一眼。“随便你。”然后,就朝厨房旁边的浴室前进。
他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发现他替她搬进来的两个纸箱还原封不动的搁在角落,只有封口打开,里头还是装满了书和杂物。
看来她好像随时有搬走的打算。体认到这一点,让他心头很不悦。
二十分钟后,她长发湿漉漉地回到房间。
虽然她和他同住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从来没有看过她刚洗完澡时的模样,不知是时间的凑巧,还是她都趁他睡着之后才洗?
第一次看见她没绑发辫的样子,那是完全不同的风情,少了青涩多了妩媚,尤其沐浴后的清香,是那样地刺激着他的嗅觉和视觉神经。
她在床铺上坐下,有一下没一下的用大毛巾擦拭着那及腰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