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过的事,她还是有些害怕。
他对她见着他时总是如此担惊怯懦的模样,心里顿时五味杂陈,闷得让他的怒意退了大半。
“算了,这点小伤不碍事,夜也深了,你就寝去吧!”敕烈按下她的手道。语毕,他掉头便走。
空虚的感觉忽自四面八方涌进昭阳心口,她的身子僵了一下,话管不住的窜出口,“王子……”
敕烈转过身,以询问的表情看着她。
惊觉自己有留下他的蠢动,她不禁羞得脸几乎要贴上胸前,不安的轻舔樱唇后支吾的小声问:“妾身是想问……王子不就寝吗?”
他有些讶然,心想他或许应趁此机会赶走她,收回这唯一能让他好眠的地方,但念及自己残忍的打断她的香甜好觉,他又不禁心软,“你睡吧!我虽贪恋我的紫檀木床,但我一向不习于与人共枕,我还是上书斋睡上一觉好了。”
他的话让昭阳一呆,她忽地张大眸子。
不会吧?是她听错了吗?他说他一向不习于与人共枕,那也包括米娃娜吗?
讶异和浓浓的欣喜情绪窜上心头,她毫无迟疑的抬起头,对敕烈将离去的背影急唤道:“王子请留步。”
他转回身,带着不可思议的眼光望着她。
昭阳心底的喜悦漫过咽喉,体贴的说:“这会儿书房的炕上定是冰冷得难以入睡。王子长年在外征战,营帐内打盹虽说是习以为常,露宿更是常有的事,但今夜好不容易风尘仆仆赶回来,该在房里安稳的睡上一觉才是。”
敕烈蹙眉不语,挣扎是否该留下。
她见他伫立在原地,随时会拂袖而去的幕样,一时心急的央求道:“我保证绝不会吵着你,我会在书案那儿安安静静的百~万\小!说,你就安心的在这睡一宿,好不好?”
敕烈没回答她,对她没有以妾身、王子相称有些惊讶,打量起她来。
他发觉,她这有些孩子气的认真模样极为可爱,也很适合她。
这会儿昭阳更紧张了,她急忙再道:“要不这样好了,我先去喜儿那,房间留给你,你便可不受打扰的好好歇息了。”
语毕,她匆匆抱起仙子布偶,一副生恐动作慢了些他便会离去的幕样,急急忙忙跨出步。
“站住。”敕烈开口止住她的脚步,“外面风雪这么大,你这么跑出去,是想生病吗?”他语气里含着满满的责怪,却有种说不出的关怀。
他对她见到他总像耗子见到猫般的惊惧模样感到极不是滋味,没好气的扫了她一眼后,将身上披风脱下递给她,“披着吧!”
“谢王子,妾身告退。”昭阳欣然又感动的接过披风,心底一股暖流缓缓流出。她披上披风,含笑步出房门。
☆ ☆ ☆
由于敕烈是一路自哈哈那策马归来,所以直至翌日午时过后方自睡梦中醒来。
他半掀起眸子,惺忪的看着这一室喜红的新房,一张甜睡模样的笑颜浮上心头,让他唇角扬起柔情的弧度,大手不自觉轻触昨夜被咬的唇。
正当他陷入思量时,房门被人踹了开来,随着嘈杂的怒骂声和劝阻声,米娃娜怒气冲冲的出现在他面前,一脸不肯信服的质问道:“你真的在这待了一宿?”
敕烈不语,连正眼都不瞧她,迳自起身着衣。
“你……你真是太过分了。”米娃娜气得把鞭子往眼前的几案使力挥去。
“别撒野,你知道我一向不喜人擅入我的房间,更厌恶人在我面前发泼叫嚣。”敕烈目光冷沉的答告道。
“那个该死的孙公主呢?她进出你的房,还上了你的床,你怎么说?”米娃娜咄咄问道。
敕烈停下着衣的动作。他最气恨轻忽他的话和不守规矩之人,她如此没有分寸的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