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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敕烈愤恨的张开眸子看着她。瞧她的鼻子,怎等同于阳阳的小而俏?那张瓜子脸,更与阳阳的丰腴圆润南辕北辙!他一古脑推翻先前的想法。

    他嗤笑看着她,对她与那当今以叔父之名抢了侄儿皇位的明皇有相同的血统而不屑。

    这卑劣的明皇孙女怎配与天真可爱的阳阳相提并论?真是无稽、荒唐、可笑。

    这个念头让敕烈的笑更加狂妄,“哈哈哈……”

    昭阳水漾的大眼被他突来的放声狂笑震慑。

    他变了,不止外表变得刚毅,连笑也变得不羁,在他俊伟的外表下,带有浓浓的威霸沉冷,整个人散放着慑人气息,他不再是以前那个温善敦厚、腼腆柔情的敕烈哥哥了。

    思及此,一股分不清是讶然还是遗憾的情绪,让昭阳凝重的拧起眉心。

    她蹙眉的模样,一时之间让敕烈更为不满,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他一对蓝眸中怒意闪动,扬起剑眉便开口讽道:“为达停战的目的而将杀你将士无数之人以温善形容,实是朱氏不可多得的孙公主啊,只可惜女人在蒙古的地位,有时不若一头牲畜。”

    他竟指她连头牲畜都不如?昭阳讶异他的情绪,但她听得出他对和亲之事深为不悦,眼底、眉间泛起淡淡的哀愁。

    六年来,她已习于将自己的情感禁锢。她强咽下他污蔑的言词带给她的伤害,和她不过是他眼底一个和亲的公主那股悲戚。她无奈的将情绪全然抿在唇瓣里,难过的将眼眸垂下。

    唉!只能怪自己太傻,竟把他如此深深的烙印心里,甚至还愚痴的把一心爱恋寄托在他身上多年而不自知……昭阳否定不了这埋藏在心底多年的事实。

    敕烈见她低垂不语的脸上神情沉重,不禁怒火更炽,指责道:“怎么?摆谱给我看?女子将夫君视为天般尊敬的中原礼仪教化,在朱氏皇朝宫中全成了空谈不成?”

    昭阳紊乱的思绪被他语气不佳的问话唤醒。他口口声声对朝廷的数落,让她明白他对她孙公主这身分有多厌恶。

    这个想法让她稍感宽慰,原来他讽言冷语的原因是建立于国敌之上,而非针对她个人。

    “妾身不敢。女子三从四德乃古有明训,月阳既已出阁,便自当以夫君之瓦室王朝为顶上的天,心中的家。方才失言失行,幸蒙王子不弃指正,妾身日后必谨记于心,克求不犯。”昭阳谨慎的回道。

    这种恭谨得近乎卑微的语词,还有她那逆来顺受、楚楚可怜的模样,实可令十个男人九个心软八个心疼。

    但对敕烈而言,这一切只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明朝朱氏虚有其表的佐证罢了。

    他的眼眸突地一沉,五官仿佛结上一层冰霜。他俯身逼近她,恫喝道:“但愿你不是表里不一的搪塞我,否则,你日后将为你此刻的伪装后悔一辈子,我向你保证。”

    他眼神冰冷骇人,言语不留情面,却惊惧不了她半分。

    她反似被他那冷凝目光冻住了视线般,不可自拔的望着他。

    昭阳从未想那有如两泓深潭,如天空、海洋般教人舒适的蓝色眼睛,会变得如此冷郁、阴鸷。

    怜惜和不舍取代了该对他的气怨。

    她不禁想,若再阔别一个六年,或三、五个六年,她是否还会因内心早已深种的这份痴恋,而不计代价的沉溺在他那对蓝色的眼睛,纵使万劫不复?

    敕烈那几乎要冰封的两潭水,在昭阳眼眸中所散发出的光与热下渐渐软化。

    他对她的眼神中并无勾引迷醉之意便能如此打动他而感到不可思议。

    他甚至惊觉,凝视她的那双眼时,他心底那对黑白分明的眼眸便更加鲜活。

    他避开她那太过晶莹的眼,对自己恫喝不成反而有打退堂鼓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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