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以制造交通事故为乐……
「去极品天厦。」
她要去的地方跟他原本走的路完全相反,除了转弯之外,他想不到其它更好的方法。
「我是说那样转弯!」司雪晨真想在那张冰块脸上甩两巴掌!「你想杀了我呀!」
「我不想杀了妳,我只是要送妳去极品天厦。」
她的怒火和高八度的声音,似乎都没有影响到他,车速依然持续在飙高中。
司雪晨只能紧抓着窗上的把手,在心里把所有的神都问候一遍。
「你再这样开车,迟早有一天会把自己或是别人给送上天堂去的!」她气呼呼的说着,完全忘了她的紧张。
奇怪的是,她的指责居然没有让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恼火。
「欢迎回来,司雪晨。」
他转头看她,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
看着他黑亮的双眼,她的心跳竟不降反加快。
哎呀,一定是刚刚那个转弯把她给吓呆了,所以才害她弄不清楚她的心跳究竟是快还是慢。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司雪晨看着自己映在玻璃橱窗上的脸,她对橱窗里展示的珠宝一点兴趣都没有。
她只看见自己因为哭泣而通红的眼。
而哭泣是因为懊恼和自责。
她真气自己的怯场和出错!
如果她没有办法克服对视线的恐惧,那她永远都登不上舞台,也永远不能够在水银灯下发亮。
「我真笨!又搞砸了!」
只是那句「我们会再通知妳」,她很清楚那代表什么意思。
在美国的时候,她已经被好几个舞团拒绝过了,虽然她还抱着希望,但难免遗是有些沮丧。
克蕾老师帮她写了封推荐函给她在台湾的绛色皇家担任舞监的同学,替她争取到一个试演的机会。
没想到她还是搞砸了。
一开始她就很紧张,冷汗直冒,因为她一直没有办法克服人的视线带给她的恐惧,总会莫名的就感到害怕。
在做Ballon这种大的跳跃动作时,她跌倒了,然后她就开始慌了、乱了,耳朵里根本就听不到音乐声,她僵硬的站着,直到那个小节结束。
「如果妳恐惧视线,最好放弃舞台。」
每个人都这样跟她说,可是她好不甘心,她真恨自己一点用都没有!
她站在台北街头哭,不甘心的泪水不断的从眼眶里涌出来。
如果不是喀擦、喀擦的声音一直在她耳边响着,她恐怕不会发现他。
一个背着大包包的陌生男人,正拿着单眼相机不断的在她身边转来绕去,一下子蹲着,一下子又站到人行道的椅子上。
他拿着相机不断的朝着她拍,按快门的速度快得吓人。
「你在干什么?」司雪晨用力的用手背把泪擦掉,惊讶万分的瞪着他。
「别擦!别擦!我要拍妳哭的样子!」他大声的吼着,一副她擦了眼泪像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似的。
司雪晨的反应是掉头就走,她直觉是遇到疯子了。
「喂!妳别跑,我还没拍完!」
他跟在她身后追,却发现底片没了,于是气急败坏的说:「妳别走呀!我换个底片!喂!妈的,女人!我叫妳给我站住!」
他愈是喊,司雪晨就愈害怕,脚步也愈来愈快,最后干脆用跑的。
「喂!」他气冲冲的追上来,一把抓住司雪晨的手臂,「我叫妳等一下!我要换底片,妳跑什么跑!」
「你放开我!」
她用力的挣扎着,觉得今天搞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