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鲜美而柔亮,窗子是敞开着的,引得院里花儿香气浓烈,环在斗室里一夜不曾淡去,晶莹露水颤抖的站在叶片上,像她一样,几次恍了神,在他怀里止不住地轻颤。
就着凌晨半明半暗的天光,他睇紧她充满阳光的小脸颊,玫瑰色的唇瓣,丝锻般柔黑的头发,还有那俏柔的小鼻梁。
她转身背着他,赤裸的身子瘫伏在凌乱的被褥中,倦极了的脸上却是掩不住的满足,她舒服地轻咛了声,像只吃饱了的猫咪。
飒骐亚伏身贴上她雪嫩如丝的背脊,自后方揽紧她,在她耳畔低语。
「你干吗不跟我说你是第一次,那么,也许我就不会这么急躁了。」
「我是吗?」温岚懒懒出声,像猫咪哼气似的,连眼皮都没抬起,「你忘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原来……」飒骐亚笑容中满是骄傲,为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不讳言,他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大男人,「原来,那中原的老皇帝压根无福享受美人恩,光看着你,就做了风流鬼!」
「你真要将我捉回去当奴才?」她的嗓音娇软,满是女人味。
「骗你的!」他不舍地轻抚她颈上因他而造成的血痕,「我要你当我的妻子,陪我一辈子!」
「不要!」她声音很小,却有着坚决。
「不要?!」他猛然转过她身子,见她原本雪白的肤色在受过他一夜爱宠后转成了粉红色,像个初生婴儿似的,他忍下骤生的怒火及欲火,硬声问道:「为什么不要?难道你还想当将军夫人?」
「不要!不要!全不要!」
她睇着他,目中有着认真,「不嫁你,不嫁扎尔刚,不嫁任何男人!这几日我因在将军府里总思索着,女人难道真的毫无自主的权利?难道真的得依附着男人而生存?难道不能活得有自己的尊严?一个命令下来,要你当贵妃就当贵妃,要你和亲就得和亲,真不明白之前的我怎能乖乖服从?为什么我不能按自己的意思活下去?」
她想了想,「就算你不来,我也早决定要逃离这座将军府了,只要阿篱来,我会央求她帮我离开这里。」
「你既不需要任何男人,」他轻哼,「干吗还让我碰你?」
「那不同!」她红了红脸,轻轻偎入他怀中,甜甜笑得像只温驯没了爪子的猫咪,「我爱你,那是我心甘情愿的。」
「爱我却不愿嫁给我?」他着实搞不懂这小女人的心思。
温岚用力点头,「这两件事儿本就不搭轧!」
「好个不搭轧!」飒骐亚冷哼,思索着该如何诱使这丫头乖乖奉上自己的一辈子,他可没打算在今后的岁月里,和她当对偷偷摸摸的野鸳鸯。
当对野鸳鸯最大的坏处便是让人给撞见了好事,像这会儿……
「夫人!拉姆儿给您送水来了!」
飒骐亚动也不动地继续环揽着身无寸缕的温岚,如他预料,漾着笑的拉姆儿在掀开层层账幕,见着眼前香艳一幕时,匡唧的便打翻了整盆水,边尖叫着边退后奔出门去。
他睇着乍见着惊惶失措夺门而出的拉姆儿而笑颤了身子的温岚。
「好岚儿,」他向来不羁,却没想到她竟也能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经过了这些日子的磨练,他的岚儿果然有些不同了。「你不羞?不怕?」
「为什么要羞?」她软软双臂勾住他颈项,笑得无邪却诱人至极,「我爱你,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至于怕,」她柔着嗓音,让他酥麻了身子,「为什么要怕?有你呢!」
「是呀!有我呢!」
这丫头总知道适时地满足他的大男人心思,他拉下她双臂,开始动手帮她穿衣。他不怕扎尔刚兴师问罪,却怕让人看见她美丽的胴体。
他帮她穿妥衣物,再披了件将军府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