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齐还帮纤纤戴上了毛绒绒的雪白耳套,除了可以御寒外,更增添了几丝俏皮的味道。
“住在这么美的地方真好。”纤纤呵出一口袅袅白烟,愉快地轻叹。
瑞齐双手插在裤袋里,潇洒地迈步,“真的吗?我不觉得。”
她讶然地斜睨了他一眼,“你是不赞成这是个美丽的地方,还是不赞成住在这里真好?”
他耸耸肩,低沉地道:“或者两者都有吧!我是个心地不美的人,所以看什么东西都不美,因此无法体会你的感受。”
“为什么要这样形容自己呢?”她微蹙眉头。
“难道不是吗?”他微微一笑,“你也到厌我,别否认这一点。”
她一时语塞。该怎么告诉他,其实自己也不是讨厌他,只是情况太复杂难解,事情发生得太快,教她不知该如何思量。
也许这只是一场梦。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等到梦醒时,也就只能落花流水春去也。
等他厌倦了这个游戏,她自然是要离开的。
只是他现在还像个赖皮执拗的孩子,怎么都坚持要将她留在身边。
“在想什么?”
“在想……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悠哉地过生活了。”她微笑,“或许有钱还是有一点好处的,至少可以衣食无缺的过日子。”
“有钱的好处说不尽,”他瞅着她,“你很讨厌钱吗?”
她笑笑,“我不讨厌钱,只是讨厌因为钱而变得势利跋扈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不应该用钱去衡量一切。”
他凝视着她,掩不住惊叹,“你是我认识的女人中,唯一会这么说的人。”
“我们的生活圈不同。”她弯下腰拾起一片完好的五角枫叶,嫣红而美丽。
“你是个很特别的人。”他不得不承认。
她改写了他对女人的一贯印象,虽然到目前为止他不认为她是天真无矫饰的,但是她至少不像其他相处过的女人那般虚伪肤浅。
他渐渐习惯和她谈话,和她谈话是件赏心乐事。
“谢谢。”她不能不受宠若惊,因为难得与他有这番太平时刻。
她喜欢这种感觉。
“你平常都是自己一个人住吗?没有男朋友?”他突然问。
现在才问她有没有男朋友,这也太慢了吧?
纤纤啼笑皆非,不过她看到他是很认真在问她的时候,又忍不住正经起来。
“我了然一身,什么都没有。”她自我消遣地道:“除了银行里的二十万外,我可以说是身无长物。嘿,你知道吗?你买一件衣裳的钱是我攒了五、六年的薪水喔!”
“我有的是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他淡淡道。父亲拨了所有医院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给他,因此他一个月不用做任何事情就可以坐享数百万的净利。
他什么都没有,只是一个抱着钱的小开。
“钱能帮助你快乐吗?”她好奇。
他望向前方摇曳的树影,脚步不停,“你呢?没有钱的滋味快乐吗?”
“我虽然不富有,可是我有理想有抱负,我还有梦想,”她眼睛闪动着光芒,“每天一步步朝梦想接近一些些,就足以带给我快乐了。”
“这就是了,我没有梦想没有抱负,我只是每天不断地接受大笔大笔的钱,然后想尽办法地把它花掉。”
“其实你可以拿钱做很多好事。”
“是吗?我该为谁做?”他嘲弄地道:“什么才叫做好事?”
“比方说捐给慈善团体,或者是捐给孤儿院、养老院,你可以定期去做一些事,这些都能够带给你一些心灵上的满足。”
“慈善团体有一半以上都是在敛财,孤儿院养老院的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