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回来了一部分,但其它大部分的记忆好象都忘光了。
头很重,脑中昏昏沉沉的,隐约记得有人闯进屋来,与他有过一番对话,可是闯进来的是谁?对他说了些什么?他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他甚至还觉得体内有股清灵的气息不停在全身各处游走运行,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冽舒畅。
「弼尔雅。」他轻声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识想确认些什么。
善月被他的声音惊醒,睁开眼恍恍然地看着他。
「早啊!」他觉得她发傻的表情很可爱,不禁微微一笑。
善月的记忆被抹得更干净,她完全不记得有人闯进屋里来,她的记忆从与弼尔雅几乎结合之后便是一片空白,只停留在最动情炽烈的那一刻。
「我们……」她红着脸从他臂弯中起身,尴尬地察看自己身上的衣物,当她发现两人身上的衣衫大致完整时,心中不禁大为困惑。
「记得昨夜发生了什么事吗?」弼尔雅倾身问她,希望从她那里寻求解答。
善月娇羞地追忆昨夜欢爱的片段,但是很奇怪,她从两人几乎要结合那一刻起就完全没有记忆了,到底两人结合了没?她竟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我……你……」她羞怯地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视线悄悄落在床榻上,试图寻找落红的证据。
「我们应该……没有做完。」他靠在她耳畔低声呢喃。
「是、是吗?」她满脸燥热得快烧成了焦炭。
「你记不记得有人闯进来?」他把玩着她鬓边微乱的发丝。
「有人闯进来?真的吗?」她大吃一惊。
从善月惊愕的反应看来,他记得的事情比她多很多。他不记得那些人是谁,也不记得跟那些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很确信一点,那些人并未做出伤害他们或是不利于他们的事情来。
「如果你不记得,那可能就是我的幻觉了。」他不想让她害怕,至少两个人目前都很安全,也无其它异样。
「有件事我不明白,为什么昨夜……我记得你明明……怎么好象突然……」她尴尬地大大喘口气,实在无法开口问这个难以启齿的问题。
「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昨夜没有做完?明明只差一点而已,怎么好象突然被打断了,对吗?」他搂住她的纤腰,勾着迷人的魅笑。
善月的小脸炸成一片通红。
「没关系,昨夜未完成的部分,我们现在可以继续做完。」他猛然扣住她的后脑,唇舌迅速而深入地占有她的。
「现在天是亮的……」她在他的深吻中艰困地喘息。
他伸手卸下床帐,掩住偷窥的日光,俯身再次攫住她的粉色舌尖,吞噬她娇嫩难忍的低吟。
「弼尔雅……」
床帐内传出醉人的调情声、轻浅的喘息低吟、失控的娇声呓语,交织出一片旖旎缠绵的激情音律。
「这是你的初夜?」突然间不在预期中的小小障碍令他失神一怔。
「我不是提醒过你要温柔一点儿了吗?」她紧紧抓住他的双肩,强忍着撕裂般的疼痛,埋怨地瞋望他。
「你和我阿玛并没有圆房?」他实在太惊讶了,停住不敢妄动,等待她的痛楚减缓。
「当然没有!你当我是什么人,怎能跟你阿玛然后又跟你……」她动了气,微怒地推打他。
「不要误解我,你明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他啄吻着她气红的小脸蛋,在她体内极尽温柔地缓缓律动。
「弼尔雅!」她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感,娇弱地闷声抽气。
「妳是我的,善月。」他急切地索求她的一切,渐渐将她引领到一个澎湃狂潮的顶峰,仿佛就要翻腾而起,冲入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