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应声。「为什么不可能回答你?我可以回答你的,我的名字叫善月,你呢?你是什么人?」她不由自主地移动脚步,慢慢朝声音来源处走去。
「你听得见我的声音?」男子清冷似冰的嗓音透出极怪异的吃惊。
「当然听得见呀!我的耳朵并不聋。」善月觉得他的问话颇奇怪,虽然只闻声没见到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对这个声音有种异样的感觉,就像是遥远记忆里熟悉的声音。
「原来你没有把耳朵塞起来。」男子似有所悟。
「为什么要把耳朵塞起来?」善月更觉得纳闷了。
「我没听过你的声音,你刚刚说你叫什么名字?」
「善月。」她不知道关在屋里的男人是谁,只觉得他的嗓音冰冷透骨,连问话的方式都有种贵族式的傲慢。
「善月?新来的婢女吗?」
「我不是婢女,我……我是王爷新纳的妾。」她轻声低语,不知不觉走到了正屋前,走近一瞧,她看见了门下有个像是专为送饭用的圆形小洞。
「哦,原来如此。」男子突然发出几声冷笑。「你一定才刚入府不久吧?」
「我今夜才入府的。」她好奇地四处打量这间破屋。
「难道还没有人告诉你,这里是不能擅闯进来的吗?」男子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异寒。
「没有,并没有人告诫过我这里不能擅入。为什么不能擅入?」她不由自主地环抱双臂,怯怯地瞟了眼四周。
「这里是王府禁地,没有郡王爷的允许,不准踏进来一步,至于不能擅入的原因,王府里从上到下是不会有人告诉你的。」
善月有些不安起来,但是强烈的好奇心又取代了不安。
「没关系,不知者无罪。」她试着想从木板与木板间的隙缝往内瞧,但是屋里没有一丝灯火,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你是不是府里的仆役?因为犯了错才会被囚禁在这里?」
屋内的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善月的问题,静默片刻之后淡漠地反问:「告诉我,你是王爷第几个妾?」
「第九个。」善月咬着唇答道,对于这个新身分,她始终觉得很羞耻。
「已经是第九个了吗……」男子似乎在自言自语,随即便没有了声息,静默无言。
「你被关在这儿几天了?有人给你送饭吗?」对于王府这种惩罚人的方式,善月实在很难茍同。
「几天?哈哈……」男子忽然放声大笑。「这五年来准时会有人送饭,没饿过我一餐。」
「五年」善月震惊得瞠目结舌。
「没错,五年。」男子依然在笑,笑声冰冷得毫无温度。
「你被关了五年!」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天哪!你到底做错了什么?王爷居然会用这种方式责罚你!」
「做错什么?我也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男子低沈的冷语中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怨愤。
「你怎么会连自己做错了什么都不知道?」善月愈听愈觉得不可思议。
「很多事情是无法判定对或错的,我认为做了对的事,旁人看起来却全是错。」男子轻声哼笑。
「这地方如此简陋残破,怎么能住人吶!」不管是非对错,善月都对屋中陌生男子的遭遇抱以万分同情。「你居然被关在这里五年,这个地方……实在是……王爷真的是……太过分、太残忍了!」
男子不语,仿佛对自己的遭遇早已麻木无感。
「王爷打算关你几年才肯放?」她替他感到难受,不知道他究竟犯下什么滔天大错,得遭到这种非人的惩罚。
男子的沈默有如千百年之久。
善月不知该如何出言安慰,毕竟在这座王府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姨太太」,没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