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雅烟陷入了空前的低潮。
头部的疼痛一天一天加剧,医师团却苦无治疗之计;因为经过精密的检查,发觉她的脑部根本没病!
那为什么会疼痛?……不知道!这是医生团在经过宋南真的威胁后颤巍巍丢下的答案。
麻烦还不只这些。
杂志上所刊载有关寒雅烟父母的消息在坊间引起轩然大波。那名男记者成为各大媒体的新宠,争相采访他;而寒雅烟则在毫无辩解机会的情况下,被迫背上无情无义、背弃父母的罪名。
“所以其实警方的办案能力与处事态度根本无法让人信服!这种背信忘义的人也有资格参与我们台湾的案件处理?寒雅烟她本身的行事准则就已经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哪有资格成为执法的一方?”一个自称某大学教授的“学者”,道貌岸然地在电视节目上高谈阔论。
“那依您的意见,警方应该为这件事负起责任吗?”主持人提出疑问。
“没错!而且该负大部分的责任!”这位“学者”激动得口沫横飞,“警方口口声声说这位寒雅烟小姐有特异的能力可协助破案。试问,何谓特异的能力?她连自己的父母都可以抛弃、连自己的身世都能伪造!可见这根本就是一个骗局,一个警方跟寒小姐共同串通的骗局!”
“那么请问教授,您认为帝士集团在这次的事件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主持人严肃的发问。
“我觉得帝士集团是这次事件中最无辜的受害者。”该名“学者”迅速换上另一种嘴脸,“柯总裁和未来的总裁夫人不但要承受生命和精神上的威胁,还……”
他滔滔不绝的讲着,极尽阿谀谄媚之能事,“所以警方跟寒雅烟应该负起所有的责任!再说……”随即又换上神秘兮兮的神色,“谁能担保这次帝士集团受威胁的事件不是警方跟寒小姐共同串谋,企图造成大众的错误认知?”
砰的一声,电视被砸碎的声音打破整个房间的静默。此刻电视机残破的外壳正冒出几丝火花,以及电流相激的滋喳声……
宋南真烦躁、焦虑的站在落地窗前,沮丧的垂落着他的双肩。
回想起方才电视上的报导与言论,宋南真内蕴的的汹涌怒意终于忍不住宣泄而出,不羁的眉目神态大有冷然肃杀的气势!
一拳重重地捶在桌子上,桌面上的东西无不震动。拳心隐约传来疼痛的感觉,却无法消除宋南真心头的沮丧和狂怒!
他无法忍受寒雅烟竟要承受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与责难!
虽然对于这种社会舆论与针对她的抨击他已经尽量瞒着她……可是谁知道医院里的医生、护士有没有在言谈中泄漏?
将脸埋进双掌中,宋南真颓然倒坐在沙发里。
……谁能告诉他?他该用什么方式保护寒雅烟?该如何做才能再见她温柔甜美的笑颜?!
寒雅烟纤细的身影停驻在房门边,虚掩的门扉压不住外头的蜚短流长……
“不只是杂志上写的天花乱坠,连报纸也都大篇幅的报导呢!我倒想看这一次警方和寒雅烟要怎么自圆其说!”一个护士手持血压计站在走廊边,满脸讥诮的说。
门后的寒雅烟娇容刷白。
“就是说啊!把帝士集团的总裁当作打响知名度的踏脚石,他们这回可算错了!这下子可有好戏看!”
寒雅烟湿濡了眼眶,却倔强地不让泪水掉下来。她并没有做错,也没有如她们所说的那般卑鄙!事情发展到现在,完全脱离她所能料想的范围;当初插手帝士集团这件事不过是她的一番好意,如今却……
“真教人不敢相信呐!”房外的护士们这一次的音量明显调高很多,显然是刻意想让房里的她听见,“竟然有人会不知廉耻到这种忘父弃母的地步,瞧不起自己的父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