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她慌乱的摇著头。「不不,我不随你们走!」
「放心吧!我会留下两名手下替他疗伤,而你——」他扬起眉毛。「你随我返回霞云谷去取藏宝图,等我拿到藏宝图和秘笈,我自会派人送他去与你会合。」
她眨著眼睛,长长的睫毛不信任似的插动著。「你说的……是真的?」
他毫不在乎的说:「我的目的只在两样宝物,信不信由你,若再考虑下去,这小子丧了命可不要怪我。」
这招有效的威胁了她,她忙不迭的答应了,「好、好,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安排,可是你要答应我,请你的手下替我转告他,我在霞云谷等他,不见不散,请他一定要来找我。」
曲昱廷淡淡扬了扬眉,「李晋、吴大,听到表小姐的话了吧?」
「属下遵命!」
她吸了吸鼻子,安心了。「谢谢你们……」
道完谢,她的视线又回到丈夫身上,她轻抚著他表情痛苦的面颊,又依依难舍的吻了吻他的唇,在他耳畔柔声叮咛,「翼,你要小心保重你自己,我也会好小心好小心的保重我自己,为了我们的孩儿,你要快些好起来,快些来找我和孩子,好吗?好吗?我知道你做得到的,我等你,等著跟你相聚,我会一直等你!」
说著说著,她眼里迅速蓄满泪,她又想哭了。
她不知道这一别,居然分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当她万般难舍的跟著大队人马离开之後,他就被丢在空无一人的林里,大火肆虐过的木屋恍如废墟,当最後一点火焰也熄灭时,他悠悠醒转,身上像被巨轮压过,血迹斑斑,无处不痛。
「喜儿……」他叫唤著她的名字,空林里,除了天明的啾声,没人回答他。
他疼痛难当的翻动著身子,冷汗直流,脑袋里混混沌沌的,除了那张他深爱著的清灵面孔,他什么也无法想。
「喜儿……」手臂传来不寻常的痛意,他喘息著,翻滚著,看到泥地上有行字——
我跟表哥回去了,後会无期。
他狂乱的瞪著那几个字,眼珠子几乎快凸出来了,全身的血液在刹那间冻成冰柱,他的脸色白得像纸,心脏一直往下沉,沉进一个无底的深渊里。
他以身以心相许,那么深爱著的她居然丢下受重伤的他,与曲昱廷一走了之?
他不信,他不信她会那么绝情,当那些人还没有来之前,他们的恩爱甜蜜难道都是假的吗?
可是不信又如何?这是事实啊,她是一个可以同甘但不能共苦的女人,稍一遇到风暴,她就退缩了,缩回她的温室里去,把他这个浪子忘得一乾二净。
她和曲昱廷回去过少奶奶般的好日子了吗?该死!她腹中甚至还有他的孩儿啊!
「啊——」
他仰天发出一声摧心怒吼。她怎么可以如此对他?怎么可以?!
喊完,他筋疲力尽的躺在林里,眼睛紧紧一闭,感觉那椎心刺骨的痛,烫痛了他的五脏六腑。
「啊……」他咬著牙根呻吟了一声,适才一心一意沉浸在喜儿给他的打击里,现在才感受到臂上剧烈的痛意。
他费力翻动手臂,发现整条臂膀已然泛黑,他心下一惊,知道箭上喂有毒,若不立即处理,毒液很快便会流到心脏,届时他只有死路一条。
天要亡他,他偏偏不从——
他咬紧牙关,举起长剑,挥刀断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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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知县府见到简翼之後,喜儿这两天都过得魂不守舍,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再见到他,但她好想好想再见到他。
说也奇怪,断了十几天的梦境,因为见到他又接上了,当晚她入睡後,火舌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