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儿个就要起程回京?」金大红蹙著眉头,愕然的看著弟弟问道:「你是不是因为盈儿对喜儿做了那件事才……」
「当然不是。」金大富迅速的回答,「这趟幽州行我本来就打算只花一个月的时间,可是眼见一个月都快过了,我却还在幽州这里,再不打道回府可不成。」
「为何不成?」
「大姊,京里还有生意等著我去打点呀,你不会不知道吧?」金大富叹息的说。
事实上,他是因为从简翼那里听闻关於家传玉镯的谣言越滚越大,唯恐祸及姊姊一家人,才想早些离开这里。
金大红轻蹙眉头,随即又轻叹了口气。
「多待几天应该没关系吧?」她觊觎的问,心里却想著不知道他们姊弟这一别,又要过几个寒暑才有机会再相见?
金大富摇了摇头,犹豫了下才蹙眉开口,「事实上除了生意,还有一件事让我急著赶回京城去。」
「什么事?」瞧他一脸凝重,她不由得跟著沉下脸,认真起来。
「娘留给玉云的那只家传玉镯被我弄丢了。」金大富叹气的说。玉云是他早逝的爱妻,也是喜儿的娘亲。
金大红瞬间瞠大双眼,「这是真的吗?!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这件事都该怪我……」他於是将事情始末说了一遍。
「怎会发生这种事呢?」她听後,眉头紧蹙的伸手揉了揉额际。「你悬赏多久了,真的一点下文都没有吗?会不会你赏金出太少了?」她沉吟的问。
那是她见过最漂亮、最完美无瑕的玉镯了,它是由一只上好晶玉雕琢而成的,翠玉温暖、毫无瑕疵,识货的人见了无不发出连声赞叹,直嚷它是一只难得一见、价值连城的玉镯。
然而这只玉镯对他们金家而言,贵重之处并不在於此,而是它是祖先们一代接著一代传下来的传家宝。
「事实上我这么急著要赶回去,就是为了要处理这件事。听说玉镯已有了消息。」金大富说,这也是简翼告诉他的。
「真的吗?」金大红抬起头来,一脸惊喜的问。
「详细情况必须等我回去才知道。」他老实的说。
「那只玉镯一定要找回来。」她看著弟弟道。
「我知道。」他严肃的点了点头。
「有消息一定要写信告诉我。」金大红认真的嘱咐。
「我会的。」金大富点头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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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昱廷神不知鬼不觉的退离花厅,回到厢房内蹙眉沉思著。
难道说金大富真的把那只玉镯搞丢了不成?
刚刚偷听他与金大红的对话,他们俩不管是说话的语气或者是神情,都不像是在作戏,但是真的是这样吗?
他沉思良久,蓦然摇了摇头,告诫自己别被他们给骗了,玉镯一定还在金大富或者是金大红手上。
而不管玉镯在他们俩谁的手上,那只玉镯他是誓在必得就对了,任何人都休想阻止他。
他拿出文房四宝,迅速的写了张纸条,然後走到窗边轻吹了声口哨,只见一只鸽子从树梢上飞了下来,站在窗棂上,咕咕咕的鸣叫著。
他将鸽子抓了起来,然後将纸条卷成桶状塞进它脚上的圆管中,再将它往天空放飞。
他们必须在今晚展开行动。
至於姓简的那个家伙,虽然他一直都没有机会试探他的身手,但是以他的年纪与他身负简家庄偌大产业的重责大任,他想他应该没有多余的时间与力气练武才是。
要不然他又何须聘请像归燕那样的高手随侍在身旁呢?所以他想那家伙应该不足为惧,构成不了什么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