患本位。
虽然不喜欢她将他和一般精神病患划上等号,但总好过她当他是个大色狼吧?更何况这么好的
夜色,应该是谈心的浪漫夜,他也愿得再和她针对这点作争执。
故意忽略刚才的话题,他再将视线投向那河景和那一大片荒芜的空地。
“如果这片地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去运用它?”他突然问。“我的!这是不可能的事。”孟洁笑着。
“人类因有梦想而伟大。”封毅浅浅地扬着嘴角睨着她:“尤其是一个充满爱心的善良天使,更顶得我去聆听她心中伟大的梦想。”
孟洁迷惑了……
虽然她一直很努力,但她真的很难很难将他视同一般病患,他的举止、他的言语,总能轻易地挑起她对病患怜悯、疼惜外的非专业情绪。她不能明白那是种什么样的情绪,也不敢探究那是什么样的情绪,只知道自己真的很想向他畅诉自己的心愿,那个早就存在她心底已久的梦想世界。
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张开,双颊不由自主地扬起甜笑,梦想也不由自主地从她的口中缓缓吐出:
“呵,如果这一大片空地是我的,我要将它盖成一间超大型的花房,用玻璃帏幕取代这些令人沮丧的铁窗,让所有的病患都能在这花房里种种花、散散步,享受阳光的滋润、夜赏河畔的美丽风光。我相信这样一来,医院里的病患会立刻好了一大半。”
呵,天使的梦想,终究还是如何造福人群!
她织梦的快乐撼动了封毅,他捧住她因梦想而纷红的兴奋小脸,看着她因梦想而氤氲的迷雾双
眼,将他的额顶在她的额上:
“闭上眼睛,许个愿,善良天使的梦想值得被实现。”
这么近的距离,他呼出的男性气息轻拨着她的鼻尖,一阵沁心的酥麻挑扰着孟洁的心湖。
只要再一寸,她知道他那温热而感性的唇就可以碰上她的,而她想要避开的念头却抵不过心底的期待。
孟洁觉得自己就要完了,明明知道他是个病患,明明了解他的“无能为力”竟然丝毫无力去抗拒他全身上下散放着的男性魅力。她软软地跌坐在墙角,而他却随着她一同坐落在地上,捧着她脸颊的手仍未放开半分。
她翦眨着因迷雾而失了焦点的双眼,虚弱而不具威胁性地抗议:
“你……你你……你不可以再……吻……我了!”
封毅大可不用理会她那小猫般的轻呜抗议,但是这样美好的一个夜,他实在不愿意在她的尖叫声中消逝。
“唉……”他叹了口气,将脸埋在她那充满淡淡奶香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般地低喃:“为什么一个二十五岁的女孩身上,还会有着婴儿般的奶香味?”
他竟然真的没吻她?孟洁无法厘清是庆幸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点,一片轰隆的脑中,无意识地喃喃回应着他的问题:
“牛奶……每天三杯……我……”
“牛奶阿,可爱的奶味天使……”封毅将脸埋得更深,仿佛想将她身上的奶香全然吸入身体里去。
“什么奶味……?”
这回孟洁的脑筋好不容易回复运作,她红着脸推着他那拼命往她颈窝蹭动着的脑袋。
“别这样,让我起来……”这过度的亲昵让她觉得呼吸困难。
“不要!”封毅固执地不为所动,反倒将全身的力量全靠到了她身上。
她沁入心脾的淡香,让他松懈了平日硬撑起的精力和刚强;她温热柔软的身躯,也让他产生强烈的睡意。
第一次,他愿意在另一个人面前,任由疲累和倦怠席卷了他。
“我累了,真的很想好好睡一觉……”他略带吵哑的低声喃喃。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