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会时间,教室里闹哄哄的,仿佛下课一般,追来闹去好不热闹。
宋闲云静静地手撑着下巴,望着窗外丝丝微风与沙沙的蝉鸣。
突然,全班静下来,原来代理班导沈霄天进入教室了。
班会漫长而且无聊,加上每个人胡思乱语、不知所云,讨论的主题不切实际又沉闷。宋闲云真想打呵欠,或是逃离这无趣的场所。
所幸窗外的景色宜人,稍稍可以补偿她烦闷的情绪。
“宋闲云——宋闲云——”
水粼粼拍她的肩膀:
“老师叫你。”
“叫我?”她回过神。真的!全班的目光皆注视着她。
“你有什么意见吗?”
沈霄天仍然如此温文儒雅、出类拔萃,仿佛他们之间从来不曾有过芥蒂,温和、亲切、和善、优秀得令她想哭啊!老天为什么老是折磨她?就让她躲在角落,不见天日算了!何苦逼迫她?
“宋闲云,你难道没听懂?参加演讲比赛的事,你有意见吗?”他问。
“什么演讲比赛?”她纳闷,满脸的疑惑。
“全班同学推举你参加校季的即席演讲比赛,因为你反应灵敏、口齿伶俐,必定能胜任此次比赛!”他微笑,眼神充满了温柔的神情。
但她却表情僵硬、口气冷漠:
“我无法承担此次比赛,请另找他人吧!”
“为什么?”他一脸的着急。见她连日意志消沉,本想藉由此次活动激发她往日的活力,但是她却一口回绝了。
“我的言行偏激,早就引起许多老师的不满;而且我特立独行的思考模式、怪异的言行举止,与那些老学究没有半点吻合的地方。我参加演讲比赛没有半点成功的机率,随便找其他人都比我强,所以我拒绝参加比赛。”
“即席演讲是考验一个人的反应演说能力,评审老师必能排除个人好恶,客观地评审比赛。”
“何谓客观?何谓主观?评审这门艺术是十分个人、主观的行为,谁好、谁坏,原本就十分难分辨,谁又有权利说评审是对、是错呢?”
“宋闲云,你的思想太灰色——”
宋闲云打断他的话,十分理智地回道:
“依我看,水粼粼最适合了。她人长得甜美又讨人怜爱,成绩优秀又名列前茅,而且善于演说、察言观色,如此优秀的人选最适当,以往也是她参加的。”
这回宋闲云真的和沈霄天卯上了,说什么也坚持己见、绝不让步!
沈霄天的脸色第一次这么难看僵硬、额泛青筋,全班所有人见他们两人剑拔弩张,都不敢吭声,以免影响他们紧绷的情绪。
“宋闲云,下课到我办公室来,我有话对你说。”只见他表情冷漠得吓人,摆出师长的威严。
“沈老师,有什么事情当场说清楚,没有什么话是全班同学不能听的!”
“宋闲云,你——”
他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面如灰炭,紧握住拳头强忍怒气。
“如果没事,我可以坐下了吗?”她神色自若。
“坐下。”
“铃铃……铃……”下课钟声及时解救了一场危机,沈霄天怒气腾腾、负气地离开教室。
水粼粼不安地问:
“闲云,你为什么把沈老师气成那样?和他正面冲突,对你又有什么好处?你应该答应他,博得他的好感,怎么反而把事情搞砸了?”
宋闲云轻轻偷笑,最后笑得很大声,之后又狂笑不已……
“你在干嘛?”水粼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宋闲云忍住想笑的欲望,问:
“他刚才是不是真的很生气?”
“何止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