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闲……云——你怎么又溜到这里了?”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杀风景,一定是她的好朋友兼死党——水粼粼。她如果一天不吼,宋闲云看啊——简直很难!
宋闲云佯装无辜,笑得好甜:
“你看!车天雷杀得这球真漂亮,真是十年如一日,百看不厌!”
“老看别人打球,也不想想看下个礼拜女生组排球就要比赛,成天一副松散的模样。如果打了最后一名,看你脸往哪摆?”
“我这是在观摩球技,从别人比赛中吸取经验嘛!”她仍不改嘻皮笑脸。
“别人都在练习,就只有你顾着玩!”
“队长水粼粼小姐,你别太认真了!我们女生排球队员全是一群老弱残兵,注定排名无望啦!别作无谓挣扎,没用的!”宋闲云老早看破、看开,也因为沈霄天令她产生无力感。
“你还真有志气!”
“我是有自知之明。”
两人一别苗头。水粼粼无奈地摇头,宋闲云也比以往更加闲散。以前排球是她最爱的运动,说什么也会克服困难努力夺取冠军,现在她连球都懒得碰,别人练习她总是找藉口溜走;好不容易逮到她,说什么也要把她带回去。
“你少贫嘴、光说不练!如果我们真打了最后一名,我绝对不放过你!都是你影响了整队的士气,你必须负全部责任!”
“粼粼,你还真凶悍!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明白就好!这一切都是向‘你’看齐的。”
宋闲云摇头微笑道:
“没想到我的影响力有这么大!”
“闲话少说,回去练球吧!”
“不行——我还要为车天雷加油打气呢!”
水粼粼瞄她一眼,瞪着她道:
“为他加油的人多的是,不需要你再凑热闹!走了啦!还看——”
“但是……”宋闲云目不转睛地盯着球场,不舍得离开那龙争虎斗的比赛。
“但是什么?再口罗嗦,罚你一个人练习托球五百下!”水粼粼撂下狠话。
宋闲云笑骂道:
“你还真狠!你到底是女魔头?还是我们的排球队长?”
“再不走就变成一千下喽!”
“真残忍!”
宋闲云心不甘、情不愿地随着她离开。要不是因为两人是死党知己,平常无话不谈,才会卖她面子,否则她哪请得动宋闲云这位大牌!
宋闲云才不怕她小小的恐吓威胁!对她们而言,那只是两人平常有事没事逗逗嘴罢了,当不成真的。谁都知道两人球技不相上下,水粼粼身材高挑、手脚敏捷,杀起球来既狠又准,是队里不可缺少的主将;宋闲云则脑筋好、反应快,时常出奇制胜,专挑对方漏洞,且眼明手快,她是全队重心人物,指挥若定、临危不乱,每个人都听从她的命令。
宋闲云一面走、一面摇头叹气:
“要是双人赛就好了!”
“你别胡说!其他人都练得十分起劲。”水粼粼斥责道。
宋闲云狂妄一笑:
“有什么用?没有运动神经,再怎么练还不是一样!”
水粼粼不可思议地盯着她:
“闲云,你变了!以前你说话大多是开玩笑的语气或嘲讽好玩,但现在却变得尖酸刻薄,得理不饶人哪!”
“是吗?”她淡淡地笑,表情落寞得很。“我失言了。”
“这更不像你了!你从不认错,狡辩到底了。”
宋闲云抿起唇角,露出笑容道:
“你真是观察入微,非常地了解我。”
“什么事情使你变了,变得这般冷漠无情、看淡世事?虽然表面上你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