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太阳已经爬上枝头。
宋闲云的电子鸡闹钟,尽职地“咕咕、咕咕”叫,不停地想唤醒她,她仍睡眼惺忪、双眸微蹙,显示有些不耐烦;但她却能反射性地伸长白藕般的玉臂,按掉呼天喊地的闹钟,又慵懒地躺下,再度投入梦乡。
一连串的动作她再熟悉也不过,日复一日,她永远抵挡不住瞌睡虫的诱惑,臣服于其中。
七点一刻——
“铃……铃铃……”
“喂——”宋闲云反射性地拿起电话筒,声音仍浊暗不明。
“你起床了吗?上课快迟到了!”彼端传出水粼粼轻柔细语的声音。
她慢慢吞吞地回答:
“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翻了个身,拿起棉被蒙住头,挡住从窗棂透过的朝阳,继续地睡觉,罔顾外界的干扰。
七点二刻——
“铃……铃铃……”
“喂——”她又拿起话筒。
“我已经到学校了,你还在家里?赶快出门!”彼端又传来她的好友水粼粼的声音,这次不再是轻声细语了,而是责备的口气。
宋闲云仍半张着眼眸,慢吞吞地回答:
“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翻个身找到舒服的姿势,又重复刚才的动作;拿起棉被蒙住头,对外界不闻不问,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八点整——
“铃……铃铃……”
“喂——”又是谁打扰她的清梦?宋闲云被接二连三的电话铃声折腾得快烦死了,考虑要把电话拆掉,所以说话的语气十分粗鲁。
“大小姐!你还在家啊?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又是你!”她打了个呵欠,扭扭脖子热身,头脑尚不十分清楚,前方的景物也一片模糊:“现在几点了?”
“已经八点了,大小姐你还在家里磨磨蹭蹭?林大炮来了好几趟,瞧你没到,吹胡子、瞪眼睛,脾气非常暴躁呢!”
“帮我请假,说我生病好了。”她有气无力地道。随便找个理由搪塞,是她的拿手好戏。
“生病!?”水粼粼大惊小怪:“我怀疑待会林大炮会亲自到你家羁押你上学,你还想装病?”
“到底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定要我到?”宋闲云已经有些清醒了。
“你忘了?今天是新班导就任头一天,全班同学都得到齐,你别想做漏网之鱼!”
她嗤之以鼻:
“又不是总统就职大典!小小一个专科导师上课,需要这么多人捧场,他们有没有找来鼓号乐队吆喝助阵啊?”
“你说话保留点好不好?总是肆无忌惮!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哪一天真的惹火了大人物,可就不妙了!”
“你放心!我别的长处没有,就是会看人脸色、见风转舵。”她鬼灵精地偷笑。
“你——啊!真拿你没办法!还是快点起床,八点二十分上课,你还有十五分钟,好好加油吧!”
“放心!我什么时候令你失望过?”她把话说得满满,一点也不担心做不做得到。
放下电话筒,宋闲云开始她的“不可能任务”。
在限时十五分钟之内打点好一切,包括刷牙、洗脸、梳头、穿衣,及步行十五分钟到达学校的路程。
刷牙起码也要五分钟,尤其她个人非常重视口腔保健,宁可多花点时间将牙齿清洗干净,也不愿蒙受蛀牙的威胁。所以,牙齿一定要刷干净;至于洗脸、梳头、穿衣这等繁复动作,她勉强可以在五分钟之内完成。
剩下最后五分钟,就是考验她百米赛跑的功力了,不是盖的!根据以往的纪录,她大约七分钟可以跑到学校;但她今天必须在五分钟之内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