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
黑眸闪过一丝诧异,姜慎言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行程?这件事除了公司秘书Emi外,并没有其他人知晓。而且他并不认为Emi会随便「出卖」他。
那么,她的讯息从何而来?她似乎很能清楚掌握他的动向,而自己却连她最基本的背景都一无所获,认真询问的结果换来的竟是不切实际的荒唐答复。
对于君霏的刻意隐瞒,姜慎言仍然十分介意,且无法释怀。
就在自己理清对她的容忍与退让背后的意义,并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时,她的可笑谎言却让他好不容易敞开的心门又狠狠关上、落了锁,将一切都隔绝在心房之外,不再轻易将真心示人。
他永远都处于后知后觉的那一方,这教他相当不服气。
君霏颔首。「我能预测得到。」她像个用功的学生,努力的吸收各种资讯,让她学到不少现代生活的用语和各项事物的用途,在最短的时间内适应和以前相差甚多的生活,不再是那个会把手伸进马桶里洗手的小傻瓜。
君霏无比认真的实话,却触碰了姜慎言的禁忌,彻底引爆他的脾气。
他以蓄着熊熊烈焰的利眸盯着她,脸色灰败的咬牙切齿。「这次妳又想诅咒我什么?」顿了下,他冷嗤道:「诅咒我坠机?」他实在很想大笑,笑这女人的无稽之谈,可是他坚若盘石的意念竟有些动摇。
她一出现,就是自己灾难的开端,无论如何,他就是没有办法心平气和的对待她,她的一言一行总是严重影响他的思绪和心情,尤其是看到她一副风吹就倒还硬要逞强的模样,姜慎言更加火冒三丈。
「不是的……那不是诅咒。」君霏皱紧眉头,急急否认。
她又不是女巫,哪有那种能力?「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她缓缓趋近他,拉住男子的衣襬,不让他走的意图相当明显。「你搭的飞机,会、会出事……」
「跟妳扯上关系,才真是最要命的灾难!」他搭的飞机会出事?还说不是在诅咒他?!「我不可能相信妳的鬼话连篇。」姜慎言无情地拨开她的手,接着以大无畏的姿态……绕猫而行。
时间迫在眉睫,绝不容许他再拖延,姜慎言思忖自己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机场,不然恐怕只有「送机」的份。
「姜先生、姜先生……请你相信我最后一次。」君霏扯开嗓子,提高的音调流露着紧张与不安。
原本该是合理的生疏称呼,他却该死的觉得碍耳。姜慎言倏地转身睨着她,狠狠发泄他满腔的不满。「一个连事实真相都不愿透露半句的陌生人,我凭什么要相信?」他的眼神很冷,冷得胜过北极寒冰,介怀的话在盛怒之下不禁脱口而出。
君霏很想将他的一字一语都收纳在心底,不论好坏都愿仔细品尝,但此刻她没有心思解读他字里行间的激动,以及那愤怒的弦外之音。
「请你相信我……」她再度强调,话说得太急太快,又开始狂咳不已。
姜慎言别开眼,压抑住胸口流窜的翻腾情绪,说服自己不去关心、毋需在意,尽管一走了之。
「最后一次……」君霏口气卑微的请求,不断呢喃重复。「最后一次……」她惨白的脸色沁着冷汗,纤瘦的身躯抖瑟得犹如风中落叶。
似警告又似道别,君霏的话非但没让他感到高兴,反而觉得刺耳至极,惹得他心烦气躁。
「喵唔--」黑儿张牙舞爪地冲到他脚边,尖锐的利爪恶意勾住他脚踝,陷入他的皮肉内。
姜慎言暗抽一口凉气,纵使是他最厌恶的动物,他还是不忍将牠一脚踹开。
「最后……一次……」
砰--
君霏终究还是敌不过病痛的折磨,她突然应声倒地,昏迷不醒。
如针似锥般的刺痛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