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钟声缓缓响起,但祝福有情人成眷属的钟声,此时听在身着新娘礼服,手捧白花的叶观云耳里却有如丧钟。
回到詹家的她,任詹显盛叨念不休,陈艾琳冷嘲热讽,任化妆师、发形师随意摆弄,任人将她塞进礼车带到教堂。整个过程她没有说话、没有表情,就像个娃娃,一个没有生命、灵魂的木偶娃娃。
没有心的人又怎么会有感觉?她的手被身旁的准新郎葛庆祥掌握着,叶观云无神的看着眼前主婚的牧师,浑然不知牧师在念些什么。
「新娘,你愿意嫁给身旁的男士,让他照顾你一生一世?」牧师有些尴尬的再问,他从没碰过发呆的新娘。
叶观云仍无所觉,毫无反应。
「新娘,你愿意吗?」主啊!救救他吧!他快问不下去了。
一旁的葛庆祥见情况不对,以手肘撞了撞发楞的叶观云。
叶观云猛然的回神,刚巧听到牧师重复又问的那句,「你愿不愿意?」
「不。」很自然的,叶观云拒绝答应。
她的「不」声,不大不小,却足够传进早已竖直耳朵,等待答案的一堆亲朋好友耳里。
霎时,教堂哗声四起,大家皆为新娘的拒婚议论纷纷。
议论声传进已是铁青脸的葛庆祥耳里,让他的脸由青转黑,羞辱的怒火攻得他肥短的身材开始抖动,一记杀人的厉眼狠狠的射向同样也跳着两簇火苗的詹显盛。
而詹显盛在接触到葛庆祥的眼光时只是歉然的不断点头,以示道歉。
随即,葛庆祥打了个手势,要詹显盛摆平叶观云。
詹显盛知道婚礼若毁,詹家也会跟着玩完,葛庆祥不但不会帮他标得工程,还会动用商界的力量,冻结一切和他有关事物,将他拒为往来户。而他将落得身败名裂,甚至破产。
「观云……」他一脸的慈父像,詹显盛才开口就被断然的拒绝。
「我不嫁。」叶观云甩开葛庆祥的肥手。
「你……」葛庆祥的黑脸霎时涨成猪肝色,叱咤政商界的他曾几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我不愿意,我后悔了。」扯下头上的白纱,扔掉刺目的捧花,叶观云吼完后,提起裙襬往外冲。
她要去找夜,她要告诉他,她爱他,不管他接不接受,这辈子她都跟定他了。
「子权,拦住她。」詹显盛气得大吼。
葛庆祥的脸在见到叶观云离去时转为阴沉。「不用拦了。」脸都丢尽了,真的娶她进门只会让他成为众人笑柄。
「不用?」詹显盛心头不祥顿生。
「这种野妇,没资格进我葛家门。」
「但是……」话才起头,就见葛庆祥扭动肥短身躯,转身离去。
「葛老,那我们的协议呢?」詹显盛不死心的追上。
葛庆祥微微回头,「哼,没有婚礼,哪来协议。」说完,便带着一身的怒意离去。
完了!真的完了!
为了这项工程,他向银行贷款的一亿元资金已全部投入准备中,而公司陆续进的货货款还未清,这下他该如何偿还这笔巨额的债务,对以前的他来说或许简单,调得到头寸,但现在呢?还有人肯伸出援手拉他一把吗?
破产两字震得詹显盛脸色发白、全身无力。该死!这一切全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小杂种害的,他怒气冲天,跑向在门口拉扯的叶观云及詹子权。
「放开我。」叶观云被詹子权由后抱住,动弹不得。
「你冷静点。」这七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杂种,贱货!」伴随着难听的辱骂声是一记又响又亮的巴掌声。詹显盛这一巴掌打得又狠又重。
叶观云的脸被打偏,血自嘴角流出,明显的五指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