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颜爱欣的卧室又传来可怕的尖叫声。
因为母亲二十多年来的磨练,朱臻亚第一个反应就是拿着拖鞋,风风火火的冲到二楼颜爱欣的卧室。
「不要怕,我来了!」砰的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朱臻亚活像绝地武士般的站在颜爱欣门口,「蟑螂呢?」他战战兢兢的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颗朝他砸过来的枕头。
「你不知道进人家房间要先敲门吗?」颜爱欣火大的道。
「我还以为……」朱臻亚一手拿着枕头,一手拿着拖鞋,赤裸着上身,只穿了件内裤,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妳……」他的表情有些愕然。
颜爱欣咬牙切齿的瞪着门口瞠目结舌的朱臻亚。
「你昨天给我吃的蛋糕,是不是掺了酒?」虽然现在她只穿了一件无袖背心,刚起床也没来得及穿上内衣,不过现在的她只想兴师问罪……还有抓痒。
「我不知道妳会起酒疹。」朱臻亚又是一脸的歉意。
虽然,他那充满同情与愧疚的表情,加上他像挨骂的狗狗般无辜的眼神,是那么有说服力,那么教人心软,可是一次又一次被他的扫把星威力波及的颜爱欣,只觉得他在卖乖装可怜!
好痒,昨天太累了,倒头就睡,早上还是被痒醒的。
「你给我出去。」他还傻愣愣的杵在她门口,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模样,正需要生人回避吗?
「对不起。」他真的很希望能帮上忙,「有没有办法可以帮妳?」
「有。」她道。
「怎么帮?我一定尽力。」朱臻亚眼里燃起光芒,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滚出我的房间。」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和她的酒疹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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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酒疹,从来没有请假纪录的颜爱欣,不得不请了一天假去看医生。
从小,她只要沾一点酒,身上就会起疹子,奇痒无比,很难忍受。
她原来强撑着想去上班,但还没走到公车站牌前,她就投降了。
失去这个月的全勤,令颜爱欣昨天晚上因为那块小蛋糕而对朱臻亚好不容易升起的好感,全都消失无踪了。
全勤!她的全勤!台风吹不倒、发烧三十八度退不了的完美全勤纪录,就这么毁在朱臻亚手上,她这个月的全勤奖金就这么飞了。
老实说,这真的不能怪朱臻亚,可是她就是没有办法阻止自己把怨念转移到他身上。如果不让他当这个替死鬼,她真不知自己这口怨气该怎么纡解。
金钱万能!饱饱的薪水袋才是一切,自从父亲走了,母亲病倒,颜爱欣就体认到这个事实,并且奉行不悖。
因此,颜爱欣对朱臻亚的关心完全视若无睹,拒之于千里之外。
酒疹靠西药压了下来,晚上颜爱欣决定照常到餐厅上班。
「我送妳去上班。」朱臻亚仍是一脸温柔的微笑。
他是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状况,虽然他不是医生,也无法替她分担身体不适,不过护送她上班他还是做得到的。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心。」不知道为什么,颜爱欣就是阻止不了自己冷淡到近乎伤人的话语脱口而出。
她快步走出家门,怕自己转过头会看到他受伤的神情。
朱臻亚看着颜爱欣的背影,盈满笑意的眼神也黯淡了下来。
的确是他不好,可是他是真的担心她呀!
他不禁叹了一口气,直以为自己心里的沮丧纯粹是因为愧疚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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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爱欣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