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守在她身边,看着她拧紧眉,还嘶哑的尖叫了声,可以猜出她作的梦令她不太愉快。
对,的确是场恶梦。
童羽媗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别开脸,回想起他俩是怎么交恶的。
哼,就只因为她把他当成姊姊,这个男人就记恨到现在!
先是假装成温柔的大哥哥接近她,让她为他掏心掏肺,还把他当成白马王子般着迷,私下却整她、把她要得团团转,她受够了!
连她的头疼都是噩梦!她记得她被T恤罩住了,眼前一片乌漆抹黑,然后她失足跌倒,撞上了衣柜……天啊,她没撞成白痴吧?
「好痛啊!」她的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呜呜,她怎么那么倒楣啊!?
「那是当然的,你后脑勺肿了一个包。」说着,宗皓到浴室拿来一条浸了冷水的毛巾。「接下来的几天你自己要冰敷,要是有呕吐的现象,就必须到医院检查。」
「都是你这个恶魔害的!」童羽媗小声咕哝着。
宗皓倒很乐意被她骂上几句,以减轻来不及扶住她,害她撞到头的内疚。
「对,都是我害的,所以我才会那么认命的照顾你。」他扶起她的身子,把冷毛巾敷在她的痛处,好减轻她的疼痛。
她老是叫他恶魔,活似他有多么万恶不赦,其实他这个恶魔是很疼她的。
他照顾她多久了?
童羽媗不敢问,她一醒来就发觉到她的头发有点湿,想也知道在她昏睡时,他帮她冰敷了多少次。
虽然他总是气得她咬牙切齿,但其实从小到大,她麻烦他很多事。
她生病的时候,他代替她忙碌的爸妈带她去看医生;她考试不及格时,他会任劳任怨的充当她的家教,陪她熬夜背书;她月事第一次来时,她妈上班不在,还是他硬着头皮跟宗妈妈要卫生用品的……
不行,她怎么一直替他说好话?他可是个老欺负她的混帐耶!
童羽媗决定要狠下心对付他,她拿起手机,按下快速键,电话很快被接通了。
「思思,我是羽媗,你真的决定要让宗皓住下吗?」
从新加坡传回的答案让她几近捉狂。
「什么?他是若雅未婚夫的学弟,所以你很放心让他当我们三个房客的保镳?有没有搞错啊?他这大少爷手不能提、肩不能挑,怎么保护我们?你放心吧,我们一点都不需要保镳,最近也没什么人来寻宝了……喂喂,你别挂啊!」
没有置喙的余地,大局已定。
童羽媗恨恨地瞪着宗皓,噘着小嘴。
宗皓继续帮她冰敷,笑容足以迷煞所有女性同胞。「别一脸快哭的表情,我有那么可怕吗?」
童羽媗哼了声,气呼呼的。
「对了,二楼的风景不错,我决定住你隔壁。」
童羽媗一惊。「不行,你不能跟我挤。」男女授受不亲啊,她才不要跟他同居咧!
「晚点我的行李就运来了,媗媗,让我们当个好室友吧!」宗皓一点都不在乎她有多反弹,还拍拍她的颊,觉得生气的她好可爱。
「我不想跟你当室友……」童羽媗欲哭无泪。「我干脆搬到三楼跟思思住好了。」
宗皓自有治她的妙方,他处之泰然的接过她手机,按下号码。
「喂,童妈妈吗?媗媗她又被出版社退稿了,这已经是第二十次了……」
「你干嘛!?」童羽媗当真以为他打给自家母亲,把手机抢过来想解释,才愕然发现他根本没有打电话,她又被他耍了。
她爸妈向来反对她写什么小说,大学毕业后就一直催着她找个稳定的工作,要是让他们知道她又被退稿,那还得了!
「童妈妈要我好好照顾你,我当然是什么大小事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