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自己弄乱的,很不好意思让别人收拾。
“你闭嘴!让你收拾只会越弄越乱!我可不想毁了厨房。”
黑泽彦毫不客气的说道。
“才不会呢!”惧怕他的气势,她只敢小声地嘟嚷着。
“你说什么?”他拉过椅子坐到她面前。
“没有。”她用力摇头。
“手伸出来,我看看。”
“我没事啦!一点小伤口而已!”她胡乱地挥手。
“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好嘛!”她乖乖地伸出受伤的右手。
“看你笨手笨脚,老是这边碰那里伤的,真不晓得你是怎么活到现在。”望着她约莫一公分的伤口,黑泽彦恶声骂着,眼里却闪过一丝心疼。她完全不敢吭声。
拿过急救箱却无法顺利打开,这让他有些气结。
“黑先生,你不要生气,我可以自己来。”她连忙按开扣锁,拿出里面的双氧水滴在伤口上消毒。“好痛!”“活该!”他骂归骂,还是抽出桌上的面纸,轻柔地擦掉她指上的泡沫。在两人的合作下,白雪冬的手指简单地贴上OK绷。
“坐进去点,让我看你的脚。”他命令道。
“哦。”这次她没敢反对,乖乖抬高受伤的脚,就见到二公分大小的玻璃碎片嵌在脚踝处。
“忍着点,我现在要帮你把碎片夹出来。”从箱子里翻出夹子,他小心翼翼地拔出碎片,鲜红的血液登时涌现。“面纸给我。”
“哦。”她咬着唇瓣递上面纸,不敢喊痛。
黑泽彦越看伤口越觉得不对,万一处理不好引发感染怎么办?不行!还是送到医院去包扎比较好。作好决定,他抽出更多的面纸压在伤口上并剧弹性绷带固定住。
“张秘书,你现在马上送我们到医院去。”黑泽彦转头命令。
“总裁,你的伤口裂开了吗?”他关心的问。
“应该没有。”经他这么一问,黑泽彦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脚有些隐隐作痛,应该是方才奋不顾身的动作所致。
“总裁让我扶你起来。”张秘书向前想帮忙他站起。
“不用,你去扶她的手臂。”哼!要不是他有伤,哪由得旁人代替,黑泽彦特别加重“手臂”两个字,警告他别随便碰其他地方。
“是。”张秘书被盯得背脊发寒。
“不……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白雪冬挥手拒绝。
“让他扶,哪来这么多问题!”黑泽彦眯眼瞪她。
“哦……”她吓一跳,只好让张秘书扶着下桌,一拐一拐地往大门去,还不时回头注意黑泽彦的步伐。
费了一番工夫,他们才坐进车里。
“对不起。”车内空间有限,望着黑泽彦无处伸展的脚,白雪冬很是内疚。“与其道歉,不如记得做事专心点,别再慌慌张张就好。”他忍不住叨念道。话虽如此,他还是有预感未来这种情况会常发生,他的手脚什么时候才可以复原是个很大的变数。
“我会改的。”她沮丧地低头保证。
就在他们出发到医院的途中,有个人正开车与他们擦身而过。“奇怪!”白志文回头看了疾驶而过的黑色福特,只见到车窗里一男一女的背影。
“那个女的好像是雪冬……”他喃喃地说道。
“不可能啊!她现在应该在中部玩,怎么可能会在台北出现?”他摇头推掉先前的说法。但脑中的怪异感却挥之不去……
被限制行动好几天,白雪冬手脚上的伤口总算愈合,这令她开心不已,当然最令她感到欣慰的是,黑泽彦的脚并没有因为救她的关系而严重,相反的再过不久,他就可以拆下石膏开始做复健,而她的任务也可以结束,回到家里过原本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