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派巡逻,牲畜棚的屋子太破旧,屋顶破了个洞,都漏风了,大冷天的睡在这,都能把人冻死。很少有村民愿意在那过夜,顶多就在轮到自己守夜的时候勤快点,多起床跑几趟。
江大海带着几人去的时候,那儿一片寂静,只有牲畜发出的呼噜声。
一靠近牲畜棚,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粪便的臭味,在村里,牲畜的粪便可是好东西,是用来沤肥的宝贝,每隔几天,村人就会来清理一下一下大棚里积攒的粪便。
以前莫老头在世的时候很勤快,每天都会打扫牲畜棚,将粪便集中堆放起来,这样味道也不会这么大。显然,今天的粪便并没有人来清理,那一股味道,让几个曾经生活在大都市的人都忍不住作呕的冲动。
不过,几人都是有阅历的人,知道这个味道可能会是他们以后常常伴随的味道,忍住脸上的表情,只是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江一留从进入牲畜棚起,就在关注几人的表情,看他们没有露出厌恶鄙夷的表情,心中稍稍满意。
他就担心这些人受不了这种生活,现在看来,几人都是心智坚韧之人。
江大海将驴和板车脱离开,把毛驴赶进驴棚里,将驴棚锁上,防止毛驴逃脱。江一留帮着又往食槽里添了些饲料,做完一切,这才带着他们朝大队部走去,没走多久就到了。
此时的大队部灯火通明,除了生产队的大队长莫大栓和江老头,还站着三个人,都是队上的干部和村里德高望重的长辈。一个是队上的会计程明,一个是妇女主任杨秀还有一个是退伍老兵孙荣,他和江老头一样,都上过战场杀鬼子,在青山村,两人都是极有威信之人。
江城一看到自己的老队友,那叫一个激动啊,只是老首长在发来的电报里说了,两人的关系要隐蔽处理,怕牵连到他们,即便心里再激动,也不敢上去和他相认。
阮援疆和江大海显然也早被知会过这一点,从迈进大队部的那一刻起,双方就好像陌生人一样,远远没有刚刚的和睦融洽。
江一留被江大海抱在怀里,若有所思。
莫大栓几个正围坐在大队部大堂的八仙桌旁,屋子里升了一个火盆,整间屋子暖洋洋的,和外面的寒风凛冽天差地别。
江一留在进门的一瞬间舒了一口气,看了看被霍武抱在怀里的阮阮红扑扑的小脸蛋,放下心来。
“这就是下放的那几个人?”莫大栓上前,从江大海手里接过上头传达的文件,看了看那三人,一个瘦弱的老头,一个儒雅的老头,看上去,只有最健壮的那个青年有点危险性,可是看三人的样子,没一个像坏人啊。
“莫大哥,这三个就是上头分配给我们村,要求劳动改造的臭/老/九。”江大海指了指身后的几人:“这个是前都城人民医院的院长,白昉丘,这是华清大学的教授阮援疆,也是腐朽的资产阶级,还有这个霍武,是部队上的,只是做了违反军纪的事,被要求下乡劳动改造。”
在场的几人有些哗然,这都是什么身份啊,搁以前,那就是御医和状元啊,几人看了看站在那的白昉丘和阮援疆,一下子就觉得两人看上去特别与众不同了,身形一下子高大起来,纷纷有些自惭形秽。他们这一屋子的泥腿子,还真要让这些贵人来做那些低贱的活计?
上头的信件可是写了,要求这三人住最破的房子,做最苦的工作,可是怎么看,这三个里面,也就只有霍武一个是可以干活的。
“队长,你说让他们做什么好呐。”杨秀扯了扯莫大栓的袖子问道,说完又指了指霍武怀里的那个小女孩:“咋还带了个女娃娃过来,这女娃娃又该咋办呐。”
阮援疆从江城的眼神中了解到村里真正主事的那一个,对着莫大栓一脸苦涩地说到:“这是我孙女,她爸妈都在越战中牺牲了,就只有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