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珈争慢地踱到他身边,欣赏和煦阳光照耀在他英俊的脸上。
今天吕候将穿着睛件细条纹的衬杉和一件淡灰的西裤,看起来俊朗倜傥,有谁会想到他的双眼竟是瞎的。
想到这一点,她本来开朗的心情,立即蒙上一层阴影。
“今天天气很好。”
周珈争舍弃比较靠近吕候将的椅子,而选择较远的另一张,因为那张椅子先前瓦娃坐过了,她是不会接受或接替阶级比她低的人和事物。
“是呀,我感觉到了。”吕候将感受阳光洒在身上的热度。
“那位包小姐,看起来似乎做得不错,人挺乖巧。”
“是吗?其实她做事已经算努力了。”
周珈争听出他话中藏了贬意,笑意:“怎么了?她还有不如你的意的地方吗?”
吕候将不愿背后批评人,只是一笑,“人没有十全十美的,就好比郑思菲,她的工作能力样样都好,但你相信吗?一开始,我和她彼此看不顺眼,但现在却是合作无间的伙伴。”
周珈争没有忽略他话里应该说“伙计”却说成“伙伴”。
“看来你对她在工作上的能力很信任。”
从语气和表情上,让人感觉不到同珈争有一丝嫉妒存在。她自小所受的教育,就是要有容人大度的器量,这是做一个贵妇人的首要条件。
瓦娃从屋里看着外面享受冬天阳光的两人,多数时间她的视线是放在周珈争身上。
自从上次随同吕候将到医院检查眼睛后,她对于待在吕家渐渐感到危险,有随时会被认出是车祸现场那名女子的可能。
一个听过她声音的郑思菲,已经够令她头痛了,再加上处处想把那名女子“挖”出来定罪的周珈争,她就像是夹心饼干里的奶油一样,随时有被挤扁的可能。
她的目光缓缓落在背对她而坐的吕候将身上。
良久,不禁垂下眼光,她只不过想赎罪罢了。
※ ※ ※
接近中午时分,郑思菲开车到来。
她从原来的广告公司辞职后,称职地扮演吕候将机要秘书的角色,每天她至少要和吕候将通电话,或是来别墅一次。
今午,吕候将心情不错,破例加入两位女士用餐的行列。
桌上餐具固定的摆设,吕候将已经能准确的伸手拿住,而不会碰到周围的餐具。餐桌上两名女子的目光都被他自然的用餐动作所吸引。
周珈争一时还恍惚以为他的失明是假的。
吕候将可能感受到两位女士注目的眼光,结束正餐后,便借故离开餐室;当然,他拄着手杖走出餐室时,她们两人仍忍不住目送着他的背影离去。
“把红茶关送到书房来。”吕候将走进书房前交代瓦娃。
瓦娃回来后,又帮何妈把饭后的甜点和茶饮送进餐室。
餐室内,郑思菲和周珈争正面临无言以对的窘境,瓦娃推车进来,正好化解沉默的尴尬。
郑思菲抬眼瞅了瓦娃一眼,笑问:“包小姐看起来很年轻,现在的年轻人愿意做这种伺候人的工作,已经不多见了。”
瓦娃笑着摇手说:“没什么,这是我的工作。”
“对了,包小姐毕业于哪里?听说你是学护理的。”
“嗯……是。”瓦娃含糊回应,心中却不住叫苦,郑思菲今天似乎与她卯上了,非要与她攀谈不可,偏偏她问的问题,又是她不想再扯谎的学校话题。
难道这屋子里的人,除了问别人是哪所学校毕业的,就没有其他话题了吗?她心中懊恼的想。
“我的学历不高,跟你和周小姐比起来,我可差了一大截。”瓦娃故作谦逊地说。
“你又知道我们的学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