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说的,难道会是她胡诌的?」傅珏凰冷笑道。 「你敢说不是你说的?」
这种事可不是能够随便拿出来说嘴的。
「我不知道,我……」
「你敢说你没在碧楼与她同夜而眠?」她细长的美眸丝毫不放过他地瞪着。
「我……」应该是没有吧,可是方才石榴说得煞有其事,好似他们真有那么一回事……欸,明明是他在质问她,为何现下却变成是她在质问他?
就算他真是狎妓,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依我猜,臧大人八成是教花娘给下了媚药。」始终在旁的蒙醒轻声提醒着。
「嗄?」臧彧炎疑惑地看向蒙醒。
「方才,我正同臧夫人提起,近来有不少商人和番人买卖媚药,江南一带的妓楼几乎都有使用此药。」
「难不成……」他微愕,有些明白了。「这就说得过去了,前天夜里,我确实是喝了不少酒,可就算喝得再多,也不可能醉得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连怎么走到主屋都不记得……」
「哼。」
听着她冷哼一声,他心里略带愧意,正打算要松开对她的箝制,却又想起她尚未清楚交代她和蒙醒之间的事。
「妳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哑声道。
傅珏凰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恼火地咬紧牙。「我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呢?说穿了,你现下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休了我,是不?」
想给她栽个不贞不节之名?好样的,她还没想到他有这一步棋哩。
不就说了是为了追查媚药一事,难不成他从头到尾都没听清楚?
「我没打算要休妻!」他的确从没这么想过,打一开始知道迎娶的人是她,他也没起过这念头。
心头一揪,她有些动摇,随即又甩甩头。「你不是同那庸俗女人说了根本不想要迎娶我!」连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他还想狡辩?
「那是因为我被下了药!」
石榴,石榴那乱嚼舌根的女人……待会儿,他非要亲手将她撵出臧府不可。
「蒙醒说你被下药,你就真认为自己被下药?说穿了,你不过是想要找个借口脱罪罢了。」这男人,怎会一点担当都没有!
对自个儿不利时,他便推说是被人下药。
「蒙醒、蒙醒,妳何时同他这般亲密,居然直称他的名讳?」她称呼他都没来得这般亲密,简直教人怀疑到底谁才是她的夫婿!
「你管得着吗?横竖你根本不想迎娶我,不过是因为阴错阳差才娶了我嘛!你若想休妻可千万别放过了这大好机会,休了我,你还有她嘛!」她勾唇冷笑,笑意里潜藏着一抹苦涩。
既然是一段他不情她不愿的婚姻,何不就此打住。
她才不要过着天天胡思乱想的生活,更不想天天猜想着他今儿个在哪儿过夜,明儿个在哪个女人房里……真是造孽,她为何要受这种苦?
「或许当初我真是不打算要迎娶妳,但我现下不作此想,妳就别拿这事儿作文章了。」吸了吸口气,缓缓紊乱的气息,他才又道:「我没想过休妻,更没想过要那女人来顶替妳的位置!」
「哦?你现在不作此想,更不想要休妻……为何呢?」她斜眼瞅他。
「因为……」
「难以启齿?」傅珏凰冷笑一声。「那就别说了吧,反正我也不想听。」
「不是我难以启齿,而是时间和地点不对……」他一脸可怜地扁了扁嘴。
倘若碍眼的蒙醒不在这儿,眼前的情况别这么糟,也许、也许他会说出藏在心底的真、心话……只是……唉。
「你在说什么?」她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苦涩里带抹嘲讽。「难不成你接下来要告诉我,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