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彧炎抱头惨叫,疼得他抬起眼痛骂:「妳这泼妇!不是同妳说过不准再动手打我吗?妳别以为我打不过妳,别以为我不敢还手,我只是不想对妳动手罢了!」
她竟然随随便便地践踏他对她的怜惜。
「清醒了没有?」她冷冷地开口,双手护在胸前,遮去大半春光。
「我一直都很清醒!」他忍不住吼道。
傅珏凰直睇着他,发现他果真是清醒了不少,就连双眼都有神多了。
哼,不知道他方才的酒醉是真是假,不管如何,他都不该藉酒造次。
「出去。」她冷冷地命令。
「嗄?」
「我叫你出去啦!」没瞧见浴桶都快要教两个人给挤破了吗?
臧彧炎一愣,瞠大双眼,才蓦然发现自个儿竟与她共浴,「我们、我们……」这不是他一直想做,但却一直找不着机会做的事吗?
「出去!」她压根儿不管他究竟是真清醒还是假清醒,口吻依旧淡漠,用尽全身力气压抑着心底那抹羞意,压抑着彷若擂鼓的急促心跳。
他拢紧浓眉,缓缓地抬眼,尚未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却对她的态度不满极了。
「妳这口气好像在赶个与妳私会的男人。」他不满地嘲弄。
虽说他不清楚自个儿是怎么回到主屋,也不清楚自己怎会同她共浴,但就算她对他有百般不满,也不需要开口闭口都如此淡漠无情吧!
他都还没同她算帐哩!
今早见她在碧楼外头的小径和蒙醒拉拉扯扯、状似亲密,她甚至还想挽着蒙醒的手……一切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里,只是当时他不便发作罢了!这事儿,他还没同她问清楚哩。
「你在胡说什么?」她啐道。
他竟把她当成不守妇道的女人了!未免太瞧不起她了。
「我在说什么妳自己心里有数!」他撇了撇嘴,漂亮的脸上透着些许妒意,显得格外狰狞。「妳说,妳同蒙醒究竟是怎么回事?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出阁妇人同个男人牵扯在一块儿,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这一张脸要搁到哪儿去?」
「不就是闲聊几句,好歹他是你的友人,你总不能要我对他不理不睬吧?」怒瞪他一眼,她又道:「再者,你在我身旁布了眼线,我做了些什么,你会不清楚吗?」
「那个丫鬟才不是我布在妳身边的眼线。」他闷声嘀咕,「我不想同妳聊那丫鬟的事,我是在问妳究竟是怎么想的,当着我的面还打算挽着他的手,妳……妳当我瞎了不成?」
一想起他们那卿卿我我的画面,他胸口就闷哪!
她自个儿不是也挺在意名节的,车坊、丝造厂有事,也会派人特地过府同她通报一声,就连出门的机会也不多,当然除去她在外夜宿十多夜不算……
「哼,你自个儿在碧楼邀请了一票酒肉朋友,还带了几位花娘助兴,这事儿我都还没同你说起,你倒是恶人先告状。」她不置可否地撇嘴。
他那一身廉价脂粉熏得她想吐,一想到那干花娘放肆地窝在他身上,她便气得想再赏他一个拳头。
「这自然不同,我是男人,妳是我的女人,妳原本就不该同我以外的男人太过亲近。」他恼得跳脚,几乎忘了自己还坐在浴桶里。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一派嘲讽。
照他这种说法,他若是想迎娶二房三房、甚至是侍妾成群都无妨,简直是下流,亏他说得出口!
「妳说的是什么浑话?」他恼得斥喝。「男人在外头有应酬正常得很,有哪个男人不在外头花天酒地的?可我问妳,妳可听过有哪个女人敢在外头公然养一群小白脸?」
「说不准我会成了第一人。」她冷哼一声,负气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