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贞牵着苏薏倩的手跟在行李后面进来,两只雪白的手臂往胸前横握,杏眸凌厉地横扫老陈和小张,声音娇嗲地向警察放话:
“现在女性同胞愈来愈受保护了,动不动就可以告男人骚扰、性侵害什么的。听说你们对女人的贴身衣物有兴趣,我特地跟进来瞧瞧,看可以看,手脚眼睛放干净些,谢谢合作。”
花玉贞外表娇柔,大家都知道她可不是简单好惹的女人,尤其她又有阎王和阿达当靠山,他这个小人民保母可得罪不起。圆滑的老陈陪着笑脸说:“正想请你进来帮忙。”
苏薏倩快要滴落的泪水被贞子姐姐的嚣张吓得倒流回去,原来阎王叫贞子姐姐进来是保护她的。她感激地看阎王一眼,换得他淡淡的笑容。
“嗯,那我只好不厌其烦地替你代劳,我翻,你们看,有问题喊停。有问题吗?”贞子式的问答。
“没有。”
“好,那开始了。”花玉贞动作迅速,整个皮箱看完,苏薏倩的衣物仍像刚整理好般的整齐。这中间,没听到半个停字。
“完毕。”花玉贞尾音落地,严力宏就向老陈竖起浓眉。“老陈,想捉真凶立功,就先把手上的资料告诉我。”
老陈开始说:“郑悦居,大四时被学校退学;他父亲很有钱,有钱到买掉他被退学的理由。那楝房子是他父母买给他的,但是他们父子已经多年不相往来。郑悦居没有固定工作,但花钱阔绰,流连声色场所时撒钱很大方;照说他不需要出租房子,但是我们也问过附近邻居,他们说他的房租便宜,而且只租单身女生。不过,奇怪的是常常看到他在贴广告,好像经常在找房客。”
“小倩,你这不怕死的,租房子不是挑便宜就好,早知道叫你住我家!”花王贞跳起来替租屋不顺的小倩捏把冷汗,转头又不悦地指责警察:“老陈,你手上的资料不就证明那个郑悦居生活复杂,找不到真凶还好意思来找我们小倩麻烦,更是不应该啊!告诉我,检举警察骚扰良民要跟哪个单位说呢?”
“贞子姐姐,别这样嘛。”老陈竟然厚着脸皮乱叫。
“我拜托你喔,不要叫我贞子姐姐,鸡皮疙瘩掉满地了。”
老陈尴尬地笑道:“有件事很困扰。据我们访问他的邻居,一致的说法是郑悦居单身。我们找过他的房间,里面的确没有女人的衣物。他们也说这几天才看到他的新房客进出,至于另一间房间,里面空了很久,桌上、床单都积了厚厚一层灰,所以我怀疑没有苏小姐所说的郑太太和叫她搬走的房客。再请问你,苏小姐,你带着行李准备住在哪里?”“我——老实说,我还不知道。”苏薏倩茫然地摇头,本来还可以找以前的同学,如今沾上凶杀案,谁敢收留她?
“郑悦居死在租给你的房里,手上抓着你的照片和衣服。很抱歉,我们要带你回局里作笔录,你最好也通知令兄到局里一趟。”可能怕惹到花玉贞,小张比刚才客气一些。
苏薏倩觉得寒冷和晕眩。“我发誓我没有说谎,难道我和阿发一样看得到幽灵?”
听起来很蹊跷,严力宏坚信苏薏倩和这件凶杀案无关。他向老陈说:“老陈,该问的都问过了。苏小姐是我的职员,我敢担保她没有杀人、没有犯法,今天起她住在我家,行踪由我负责。凶案现场谁负责?我和阿达要去了解一下。”“前辈,这跟程序不符。”小张提醒老陈。“警察办案例怕起老百姓了。”
老陈干笑一声,拉着小张先走。“我们运气好,这件案子有阎王和阿达介入,我们就可以轻松‘等着’破案拿奖金,等下眼着他们走就是了。”小张还是很不服气,老陈无奈地对白烂的白痴徒弟摇头。“还有,我不敢惹花玉贞除了她真难惹外,最大的原因是她背后那两座靠山叫严力宏和吴民达。很好,看你恍然的表情应该听过他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