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了胃口。
最终要面对的是躲也躲不了,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她只能看着他的动静。
在卧房里,他松掉了领带,衬衫钮扣也解开了,露出了健壮的胸膛。
她全身僵硬,连呼吸都停顿了好几秒。
看他的动作,才知道他准备进浴室。
他回头问:「一起洗吗?」
「不用了,我不习惯。」
他耸肩,无可无不可的进了浴室。
她该做什么?胡乱的想着,最后,她爬上了大床,选择背对浴室的那一面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的水声停了,接着听到他在房间内走动的声音,又过了一会,床的另一侧陷了下去,身后感到他男性的气息。
他的手探了过来,要扳过她的脸。
心里的抗拒,让她固执的不肯转过头去,这动作不知有没有惹火他,只见他的手转为轻柔,轻抚她的脸庞,低哑的声音近在耳旁。
「怎么了?」
她叹息。「我不习惯和别人睡。」
闻言,他勒紧了她的腰,紧紧的住后贴着他的胸膛,四肢也同她交缠,将她困在胸怀里。
「妳迟早得习惯的。」话听来平淡,但显出说话音的意志。
她错了,这个男人没有什么怜惜之心,他矢志要得到的东西,你反抗他,只会得到更强烈的掠夺。
他慢条斯理的亲吻她,温吞而不急躁,像有用不完的时间去尝够她,他的吻混着酒味和烟味向她袭来,他慢慢的诱哄她,让她习惯他、接受他、迎合他。
这个男人是个调情高手,他习惯情欲,控制情欲,并且享受情欲,在他面前,她稚嫩的可怜。
随着他的动作越趋火热,她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浑身如秋叶轻颤。
看来,今晚她真是躲不过了。
凌晨四点了,被他用欲望折磨了一晚上,她已疲惫不堪,而他居然还很没天良的神采奕奕。
去他的翟律,让你也尝尝那种滋味。
他身上的汗和她的交融着,汗水、粗喘声在这夜里是催情的春药。
他离开她的唇,抓下她紧搂着他的手,平静自制的面具有了裂痕。「睡吧!我不会再碰妳了。」
她的眸里还燃着愤怒,恨恨的烧着:
他低笑着,拂开她汗湿的发。「今晚的时问不对,妳的身体受不了,睡吧!」
这是他一时的好心?还是另一种惩罚?被折磨了一夜,她累得再没有举起一根手指的力气。
他的手安抚的拍着她,而他的碰触引来她浑身轻颤,他有些好笑的说:「真是敏感的小东西,睡吧!」
她勉强撑起眼皮看他,但他朦朦胧胧的,令她看不清。「你走开,我不习惯和别人睡一张床。」
他懒洋洋的。「乖,妳迟早会习惯的,只习惯我一个人。」
她眨了眨眼。「我讨厌你。」
讲完后,她皱起了眉,诧异自己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从喉咙发出个声响,介于好笑和有趣之问,他纵容的道:「说讨厌与恨我的人,和说爱我的人一样多。」
他把她看成一个不懂事又任性的小女生,说着撒娇孩子气的话吧!
她微恼,伸手用力拧了一下他的胸膛,模糊的听到他的闷痛声,她才消气,甘心的闭上眼睡着了。
这个女人--
忍着痛,他揉了揉胸口,看着她的睡脸,唇角挂着甜甜的笑意,他怔忡了几秒,为她把长发拢好,静静的躺在她身边,却没有一丝的睡意。
奇怪,他竟有着好笑又好气的情绪,还有一丝丝的怜惜,这感觉猝然来访,几乎让他心惊。
柳轻,初识第一眼,就令他